利的眼眸紧闭着,气息微弱得仿佛风中残烛。
他整个人笼罩在一种难以言喻的颓败和虚弱之中,与岑晚音记忆中那个沉稳如山、不怒自威的身影判若两人!
“大人……”岑晚音声音哽咽,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您……您怎么样了?”
沈景玄似乎被这声呼唤惊醒,艰难地睁开眼,目光有些涣散地望向窗口。
看清是岑晚音时,他眼中闪过一丝极快的复杂情绪,但迅速被疲惫和虚弱掩盖。
“晚音……”他声音沙哑得厉害,几乎听不清,“你……你怎么来了……此地凶险……快回去……”他每说几个字,都要停顿喘息,显得无比吃力。
看到他这般模样,岑晚音的心像被针扎般疼痛。
她强忍着泪水:“我听说您遇刺受伤实在放心不下,您的伤要不要紧?可请了大夫?”
她的话语充满了关切与忧心。
“无妨……一点小伤……”沈景玄勉强扯动嘴角,想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却更显苍凉。
“只是……有些疲惫……歇息几日便好……你不必担忧……”
他说话断断续续,气若游丝。
“您莫要骗我了!”岑晚音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您看起来……憔悴至此……”
她心中充满了无力感,恨自己不能为沈景玄分担半分痛苦。
沈景玄深深地看着她,眼中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愧疚。
他艰难地微微摇头:“听话……回去……好好……照顾自己……和太傅……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他说完,仿佛耗尽了力气,缓缓合上眼,不再看她。
“大人!”岑晚音见他如此,心中大恸,几乎要瘫软下去。
旁边接应的人连忙扶住她,低声道:“姑娘,时间紧迫,快走吧!”
岑晚音被搀扶着离开,一步三回头。
望着那扇隔绝了生机的铁门,泪水模糊了视线。
沈景玄身陷绝境,病体支离,她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无能为力。
这种深深的无力感和担忧,沉甸甸地压在她的心头。
而她并不知道,在她离去后,沈景玄悄然睁眼,望着她消失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叹息。
利用她的关心来布局,非他所愿,但局势所迫,不得不为。
只盼日后真相大白时,她能明白这份不得已。
京城西郊,毗邻运河码头的一片区域,鱼龙混杂,三教九流汇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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