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观其变。
这两股势力之间,是合作还是相互利用?
他们共同的目标是阻止废太子案重见天日,但各自的诉求和底线是什么?
一个大胆的计划在沈景玄脑中逐渐清晰:示弱!
利用这次刺杀事件,将自己伪装成伤势沉重、生命垂危的假象,麻痹对手,让他们放松警惕。
从而为自己争取时间,也为外部的沈忠和墨先生创造调查的空间。
想到便做。
从次日开始,沈景玄便开始悄然改变自己在狱中的状态。
他刻意减少了活动,大部分时间靠墙而坐,闭目不语,脸色在昏暗光线下显得愈发苍白。
送来的饭食,他有时只动几口便推开,制造食欲不振的假象。
偶尔,他会发出几声压抑的咳嗽,声音沙哑无力。
他还向狱官方正提出,需要一些金疮药和安神汤,理由是肋下伤口疼痛,夜间难以安眠。
方正不敢怠慢,连忙请太医来看。
太医检查了沈景玄肋下那道划伤,见沈景玄神色憔悴,气息微弱,不敢大意,开了些温和的伤药和宁神的方子。
沈景玄按时服药,但状态却“不见好转”,反而日渐“萎靡”。
消息通过狱卒的口,悄然在有限的范围内流传开来:“武安侯受了惊吓,伤势虽轻,但心脉受损,忧思过重,情况不妙……”
这番做态,自然瞒不过精明的对手。
无论是丞相府还是康亲王,在狱中必然安插有眼线。
沈景玄要的就是让他们听到、看到,并相信他已是强弩之末。
“武安侯重伤垂危”的消息,如同阴云般笼罩在太傅府上空。
尽管方承业严令下人不得议论,但这骇人听闻之事,又如何能完全隔绝?
这日午后,岑晚音正在书房帮外祖父整理一些旧日奏疏的抄本,忽见春桃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脸色惨白,欲言又止。
“怎么了?慌什么?”岑晚音放下手中的笔,轻声问道。
“小姐……”春桃声音带着哭腔,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外面……外面都在传,说侯爷他……他前日在狱中遇刺,伤得很重,怕是……怕是不好了!”
岑晚音手中的笔“啪嗒”一声掉在桌上,墨汁溅污了刚抄好的纸笺。
她只觉得心头猛地一沉,仿佛被巨石砸中,呼吸都停滞了一瞬。
眼前闪过沈景玄昔日教导她读书习字、在她受委屈时虽不言不语却暗中维护的情景,更想起秋猎场上他如天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