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峭晨风中打着旋儿,最终无力地跌落在地,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他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中那枚非金非木的令牌,巫鹞令。
其上的火焰图腾仿佛还带着南疆密林的湿热与某种不祥的预兆。
连日来的秘密调查已取得关键进展,关于废太子当年在南疆可能被构陷的线索,关于那对能够“夜视百里,传讯无影”的铁翼鹞,关于黑巫族与康亲王之间千丝万缕的联系……
种种证据如同散落的珍珠,只待一根合适的线便能串联起来,呈于御前,足以掀起颠覆朝堂的巨浪。
然而,越是接近真相,他心中的不安便越是强烈。
康亲王经营多年,党羽遍布朝野。
他暗中调查之事,即便做得再隐秘,也难保没有一丝风声走漏。
这黎明前的寂静,往往潜藏着最致命的杀机。
“侯爷。”沈忠低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带着一丝刻意压制的急促。
“进。”沈景玄转身,目光锐利如鹰。
沈忠推门而入,他一身灰布劲装,面容精干,此刻却眉头紧锁,脸色是从未有过的凝重。
“侯爷,出事了!沈云州……他昨夜子时过后,趁守夜家丁换岗的间隙,偷偷从后角门溜出府去!今早宫门甫开,便有一封火漆密封的密信,由一名陌生小太监直呈御前!此刻……禁军统领张擎大人已带着一队精锐甲士,到了府门外了!说是奉旨,请侯爷接旨!”
沈景玄瞳孔骤然收缩,虽早有预感风暴将至,却没想到祸起萧墙,来得如此迅猛!
竟是沈云州捅出了这致命的一刀!
“密信内容可知?”
他声音依旧平稳,但负在身后的手已悄然握紧,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具体内容尚不清楚。”沈忠语速极快,带着愧疚。
“但沈云州前日午后,确曾在书房外的回廊下鬼鬼祟祟徘徊良久……当时属下与侯爷正在商议南疆黑巫族与铁翼鹞的关联,以及……侯爷您身世可能存在的疑点。怕是隔墙有耳,被他听去了只言片语!”
果然!
沈景玄闭了闭眼,压下心头翻涌的怒火与寒意。
那日因新线索取得重大突破,他与沈忠难免心情激荡,商议时的声量或许比平日稍高,竟被这蠢货听去了关键!
沈云州本事不多,又因往日劣迹被他多次责罚而怀恨在心,有此告密之举,动机倒是不难理解。
沈景玄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以最快的速度冷静下来,脑中思绪电转。
“沈忠,你立刻按我们早已商定的‘第三套预案’行动!带上我们掌握的所有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