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沈慕雪按照沈景玄的指点,在宗人府上演了一出好戏。
“殿下明鉴!”沈慕雪跪在地上,泪如雨下,“妾身确实糊涂,见柳妹妹得宠,一时嫉妒才做了错事。但妾身对天发誓,从未想过要害皇嗣啊!”
她哭得梨花带雨,将一个因爱生妒的深闺妇人演绎得淋漓尽致:“若殿下不信,妾身愿从此长斋礼佛,日日为殿下祈福,再不过问府中事务……”
这番表演打动了在场的几位宗老。
而大皇子在得知柳氏可能也不干净后,终于松口:“既然你诚心悔过,我便给你一次机会。即日起禁足思过,没有我的允许,不得踏出院子半步!”
风波平息后,沈景玄独自来到听竹苑。
岑晚音正在煎药,见他来了,轻轻放下扇子:“大人脸色不好,可是累了?”
“无妨。”他在她对面坐下,“只是来看看你。”
她为他斟茶,安静地陪在一旁。
这一刻,他不再是那个背负着惊天秘密的侯爷,只是一个疲惫的普通人。
他知道,这只是开始。
未来还有更长的路要走,更多的秘密要守。
但至少此刻,他可以暂时放下一切。
沈慕雪的风波暂时平息,侯府恢复了表面的平静。
但沈景玄的心中却暗潮汹涌。
确认身世只是第一步,查清生父冤案的真相,才是他肩头最沉重的担子。
夜深人静,书房内烛火通明。
沈景玄摊开一张空白的宣纸,提笔蘸墨,却久久未能落下。
二十多年前的旧案,先帝钦定,卷宗封存,知情者要么已化作黄土,要么三缄其口,从何查起?
他想起碧波潭中找到的那幅画和玉佩,想起太子妃信中未尽的悲愤。
突破口,或许还是在那些曾经贴近东宫,却又侥幸存活下来的人身上,以及……他早已吩咐沈忠去查的宗人府旧档。
“沈忠。”他低声唤道。
黑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书房角落。
“侯爷有何吩咐?”
“之前让你查的宗人府旧档,还有东宫旧人,可有进展?”
沈忠面露难色:“回侯爷,宗人府那边看守极严,属下几经周折,才接触到一个当年负责洒扫天字阁外围的老吏。他年事已高,记忆模糊,只隐约记得废太子案卷宗入库那天,气氛紧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