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么合适,于是就先回来了。”
方承业摸了摸她的头:“既然不合适,那便算了吧,等外祖父给你寻一个更好的。”
岑晚音心里一暖,点了点头。
七日后,方承业又为岑晚音安排了一场相看。
这次的苏文是个举人,家境普通,却在去年秋闱中拔得头筹,卷子还被学政评为“有古儒之风”。
方承业特意将人请到府中见过一面,回来对岑晚音叹道:“苏文这孩子,虽穿的是洗得发白的青布长衫,却坐得端、行得正,说起民间疾苦时眼里有光。你去见一见,不必抱着‘相看’的执念,春日里去静安寺祈福,本就是件顺心事。”
岑晚音应了,选了身素青襦裙,外罩件月白比甲,领口绣着几簇淡青兰草,是她前几日得空自己绣的。
她没带春桃,只自己提着个竹编小篮,里面装着香烛和一方干净的帕子。
静安寺后山的石阶陡,她想着若是遇到老人家,或许能帮衬一把。
春分刚过,晨间的雾还没散,静安寺的香火已飘出半里地。
山路上的新草冒了绿尖,沾着晨露,踩上去软乎乎的,偶尔还能看到早起的僧人提着水桶往殿前走,木瓢碰撞桶沿的声音,在雾里传得很远。
岑晚音刚走到山门前的石狮子旁,就见个穿青布长衫的男子站在石阶下,手里攥着本卷边的书。
书页上还夹着片干枯的枫叶,该是去年秋天夹进去的。
他眉眼算不上俊秀,眼睛却透着股温和的书卷气。
见她来,连忙上前一步,双手拢在袖口,微微躬身道:“可是岑姑娘?在下苏文。”
他声音不高,却清晰沉稳,像山间的清泉流过石缝。
指尖因常年握笔,指腹磨出了层薄茧,连递过来的手都带着点小心翼翼的拘谨。
岑晚音点头回礼,两人并肩往寺里走。
寺内的白玉兰开得正好,素白的花瓣落了满地,风一吹,带着股清浅的香。
落在苏文的长衫上,他也不拂,只轻声道:“这玉兰树有三十年了,我小时候跟着先生来祈福,它就这么粗,如今倒更壮实了。”
他走在她身侧,步伐不快,还特意让她走在内侧,避开路边松动的碎石。
偶尔遇到挑着水的小沙弥,他会侧身让到石阶外侧,等对方走过了才继续走,嘴里还会低声说句“辛苦师傅”。
岑晚音看在眼里,心里悄悄松了些。
比起柳明轩的刻意周全,苏文的温和,倒像是刻在骨子里的。
到了佛殿前,岑晚音取出香烛点燃,火苗在晨雾里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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