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意,她都注定会成为沈景玄的妾。
“你别耍无赖!”岑晚音红着眼眶瞪他,眼眶里的水汽越积越重,却死死咬着下唇不肯让眼泪掉下来。
“我就是不嫁,你能怎么样?你现在就出去,不然我……我就撞墙!我死了,看你还怎么逼我!”
她说得决绝,可声音里的颤抖却出卖了她的害怕。
沈景玄看着她这副故作强硬的模样,扣着她手腕的力道终于松了些,眼底的执拗也淡了几分,多了些不易察觉的疼惜。
“你别逼自己,也别逼我。我不是来逼你的,我只是想跟你说清楚,从前在侯府的那些日子,不是你想撇就能撇掉的。”
“有什么好说的!”
岑晚音趁机抽回手,像受惊的小兽般往后缩了缩,后背紧紧贴着冰冷的墙壁,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她深吸一口气,像是要把心里最后一点残存的柔软也掐灭,声音冷得像院外结了冰的池塘。
“沈景玄,你别再自欺欺人了!从前在侯府,我对你好,跟你亲近,陪你说话,全都是假的!你以为我愿意天天围着你转吗?我无父无母,寄人篱下,在那侯府里连条能自由走动的狗都不如。”
“下人们看我没靠山,连份热饭都不肯及时给我送;管事嬷嬷更是把我当丫头使唤,冬天里让我去井边洗一大盆衣裳,冻得我手指肿得像胡萝卜。我不靠着你,不跟你搞好关系,怎么能在那府里活下去?”
她的声音越说越急,像是在控诉,又像是在给自己壮胆,每一个字都带着从前受的委屈。
却故意说得轻飘飘,像是在讲别人的故事。
“我帮你查粮案,是怕你被人陷害倒了台,我就没了能依靠的人;我守着你熬姜汤,是怕你生了我的气,往后不给我好脸色,断了我的依仗;我收下你送的素银簪,天天戴着,是因为下人们看到你对我上心,就不敢再随意欺负我。这所有的一切,全都是利用!没有半分真心,半分都没有!”
她说完,猛地别过脸,看向窗外。
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在地上映出一道细长的银辉,照亮了她眼角悄悄滑落的泪珠。
她怕沈景玄看到,怕自己这副模样会让他看出破绽。
只能死死咬着下唇,任由咸涩的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衣襟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
沈景玄坐在床边,玄色的衣摆垂在地上,沾着的雪粒子早已化尽,留下一圈淡淡的水痕。
他看着岑晚音紧绷的侧脸,听着她字字句句的“利用”,脸色一点点沉下来。
方才还带着几分温度的眼神,瞬间冷得像腊月里的寒冰。
他喉结动了动,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全是利用?那我送你的素银簪,你说戴着好看,是假的?我带你去城外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