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画面都清晰得仿佛就在眼前。
马车驶回侯府时,天色已经有些暗了。
沈景玄下车后,对楚夕照说:“今日辛苦你了,你先回府休息吧。”
楚夕照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转身上了自己的马车。
看着楚夕照的马车驶远,沈景玄才转身走进侯府。
吴总管早已在门口等候,见他回来,连忙迎上前:“侯爷,您可回来了,老夫人已经在前厅等您许久了。”
沈景玄皱了皱眉:“母亲找我有什么事?”
“老夫人说,想跟您说说寿辰的事,还有,想问问您,今日给岑姑娘送糕点,她有没有说什么。”吴总管说着,递过一个暖手炉。
“老夫人特意让厨房给您炖了参汤,还让我给您带个暖手炉,说您在城郊待了一天,肯定冻坏了。”
沈景玄接过暖手炉,心里忽然一暖。
他跟着吴总管往前厅走,刚走到门口,就听到老夫人的声音:“景玄回来了?快进来坐。”
他走进前厅,老夫人正坐在太师椅上,手里拿着一个装着蜜饯的罐子。
沈景玄走到老夫人身边坐下,指尖还沾着些许马车外的寒气。
刚要开口说城郊粮案的事,就见二夫人端着一碗温好的银耳羹从回廊进来,笑着上前。
“母亲,您要的银耳羹温好了,景玄也回来了,正好暖暖身子。”
她将瓷碗放在老夫人手边的小几上,目光扫过沈景玄紧绷的下颌,便知他定是为公务奔波,没敢多问。
老夫人拿起银勺轻轻搅动,忽然抬眼道:“下月我的寿辰,你让人把帖子备好。除了楚家,把太傅、晚音和昭昭也请来。晚音那孩子回去之后,我还挺不习惯的,寿宴哪能少了她。”
二夫人捏着帕子的手顿了顿,眼底飞快掠过一丝不情愿。
岑晚音虽已搬去太傅府,可老夫人待她比亲孙女还上心。
如今请她来寿宴,难免又要惹出闲话。
但她面上依旧笑着应道:“母亲放心,儿媳这就去安排,定把帖子亲自送到太傅府。”
老夫人点了点头,从衣襟里摸出个杏色锦囊:“去年晚音给我绣的平安符,针脚细得很,我一直带在身上。”
沈景玄看着那锦囊,忽然想起去年岑晚音在廊下绣符的模样。
“景玄,在想什么?”老夫人发觉他似乎在出神,关切地问道。
他回过神来,索性将少了粮食的事说了。
“我已经让人查过了,大概率是宋侍郎的手下做的,我已派人将人抓起来送去顺天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