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岑晚音的眼眶微微发红,却依旧强撑着道:“大人的恩情,晚音记在心里。只是如今身份有别,大人是当朝首辅,晚音是太傅府的姑娘,过分亲近,恐引人非议。”
“引人非议?”
沈景玄轻笑一声,指尖几乎要碰到她的脸颊,却在最后一刻停住。
“你怕的是引人非议,还是怕想起我们之间的事?”
岑晚音猛地抬头,眼里满是慌乱:“大人!请您自重!”
沈景玄看着她这副逼急了才敢露出锋芒的模样,眼底的冷意淡了些。
却依旧沉声道:“记住,无论你在何处,我是你的老师,这身份,永远变不了。往后若有难处,不必藏着掖着,来找我。”
说完,他转身便走,玄色的衣袍扫过积雪,留下一串沉稳的脚印。
岑晚音站在原地,心跳得飞快。
直到听见小太监的声音,才勉强定了定神,跟着他往更衣间去。
等岑晚音回到太和殿时,殿内的气氛依旧热闹。
昭昭见她回来,立刻凑过来,小声问:“姐姐,你去哪了?我刚才还跟外祖父说,要是你再不回来,我就去找你了。”
岑晚音摸了摸他的头,强压下心里的慌乱,笑着说:“姐姐只是去透口气,这不是回来了吗?快吃块桂花糕,刚上来的,还热着。”
沈景玄坐在原位,目光看似落在舞姬身上,余光却一直留意着岑晚音的方向。
见她强装镇定地给昭昭夹点心,眼底掠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随即又恢复了惯有的沉稳。
宫宴散时已近亥时,马车驶回太傅府,院子里的炭火盆依旧烧得通红。
刘妈早已把点心热好,端上桌的桂花糕还是温的。
昭昭坐在桌边,捧着一小碗栗子粥,一边吃一边说:“姐姐,宫里的菜好吃,但是没有刘妈做的栗子粥香。”
岑晚音笑着点头,给方承业也盛了一碗:“外祖父,您也喝点粥,暖暖心。”
方承业接过粥碗,看着桌上的点心,又看了看窗外的雪,有些感叹。
“今年这除夕,既有宫里的热闹,又有家里的温暖,真是圆满。”
吃过点心,岑晚音想起白天糊好的灯笼,便拉着昭昭去院子里挂。
方承业也跟着出来,帮着递灯笼、点烛火。
红灯笼挂在廊下,烛火映着纸上的老虎和“岁岁安”三个字,暖得能化开檐角的积雪。
昭昭站在灯笼下,仰着头看,兴奋地拍手:“姐姐,你看,老虎好像活过来了!”
岑晚音笑着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