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御史就被调去了西北的偏远地方。
据说那儿连像样的书房都没有,冬天冷得能冻住墨汁,这辈子怕是没机会回京城了。
“太傅府上的事情,岂是你们能随意议论的?”
当冷淡的声音响起,几个正在谈论的人都被吓了一跳。
“侯……侯爷!”李修第一个认出沈景玄,吓得差点跳起来。
沈景玄权倾朝野,他们这些世家公子没一个不怕他的。
尤其是他眼眸深深,面无表情站在这里,即便不出声,也自带几分威严。
“你们自己都说了,太傅既然将他外孙女接回去又不张扬,就是为了保护岑姑娘,你们却大肆谈论这件事情,将此传开。”
沈景玄唇角轻轻一勾,眼里却没有丝毫笑意。
“你们猜,太傅这么护短,他若是知道了是你们传开的,会如何?”
几人顿时打了个寒颤。
这本是冬日,他们却仿佛又一口气喝下一杯冰水,冷得彻骨。
“侯爷,我们错了,再也不敢了!”几人连忙认错。
李修更是壮着胆子,求沈景玄不要将此事说出去。
他父亲虽是户部尚书,然而在沈景玄和太傅这样的人面前,却根本不够看。
“滚吧。”
几人顿时如获大赦,屁滚尿流的离开了。
这里顿时安静下来,沈景玄站在原地,指腹不自觉地抚着手指上的白玉扳指。
半晌,他忽然轻笑一声:“岑晚音,你以为离开了侯府就能安然无忧了?即便是去了太傅府,我也能让你永远也逃不开我。”
岑晚音被太傅接回去的消息像投入湖中的石子,一圈圈扩散开来,最终落在了礼部侍郎府的书房里。
宋怀序正握着一支紫毫笔,笔尖沾着浓墨,悬在宣纸上。
案上摊着刚写了一半的奏折,是关于明年春祭礼制的建议。
字迹工整,却在中间断了笔。
一滴墨落在纸上,晕开一小团黑,他却浑然不觉。
他只是盯着那团墨,眼神涣散,像是在发呆,又像是在想什么心事。
耳边反复回响着管家周福方才匆匆来报的话。
“公子,京里都在传,太傅接回的外孙女,就是去年在侯府和您议过亲的岑晚音姑娘!”
周福的声音还带着气喘,显然是一路跑过来的。
“刚才去街面上买东西的小厮回来还说,太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