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是他们心思不正,与你无关。”
岑晚音点点头,却还是觉得胸口像压了块湿冷的棉絮,闷得发慌。
之前情景又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上次要不是沈景玄及时赶过来,恐怕她真的要成为沈云州的通房了。
自那以后,她见了沈云州就绕着走,如今他竟还帮着苏箐来骗她,往后怕是连表面的平和都维持不住了。
两人沿着水榭旁的石子路往菊苑深处走,前方一片“墨荷”开得正盛。
紫黑色的花瓣层层叠叠,像揉碎了的绸缎,花心浅黄的花蕊沾着晨露,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沈景玄指着那片菊花,语气放轻了些:“这‘墨荷’是西域引进的品种,在江南也少见,你若喜欢,改日我让人移几盆到韶音阁的院子里。”
岑晚音刚要开口道谢,身后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伴着粗重的喘息。
皇后身边的林嬷嬷快步追来,青灰色的宫装下摆沾了些草屑,额角还挂着薄汗,显然是找了许久。
她跑到两人面前,弯着腰喘了口气,才急忙说道:“岑姑娘,可算找到您了!皇后娘娘请您即刻回正厅,说是……有要事想跟您说。”
岑晚音愣了愣。
方才在正厅给王夫人诊脉时,皇后明明见过她。
那时王夫人突发心悸,她临时施针缓解,皇后还夸了她一句“手法娴熟,性子也清雅”,怎么会突然要找她?
沈景玄也有些疑惑,眉头微蹙,却还是对岑晚音道:“我陪你过去。”
往正厅走的路上,林嬷嬷才压低声音解释:“方才娘娘回内间歇着,丫鬟给她端茶时,不小心碰掉了桌上的画像。那是老夫人的画像,娘娘看了一眼,突然就愣了神,说想起您的模样,跟老夫人年轻时太像了,急着要再见见您,连茶都没顾上喝就催着我来寻。”
这话让岑晚音心头一紧,脚步都慢了半拍。
皇后的母亲是已故的镇国公夫人,是身份尊贵的诰命夫人,怎么会和她有相似之处?
刚到正厅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皇后略显急切的声音:“人还没到吗?再去催催!”
岑晚音深吸一口气,跟着林嬷嬷走进去。
厅内只摆着三两张梨花木的桌椅,皇后端坐在主位的圈椅上,身旁站着两个贴身宫女,手里捧着茶盘,气氛却比方才凝重几分。
“民女岑晚音,参见皇后娘娘。”岑晚音连忙屈膝行礼,裙摆扫过地面,发出轻微的声响。
她姿态带着几分拘谨。
父亲在世时,她见得最多的是镇上的街坊邻居,从未想过自己会因容貌,被皇后这般郑重地召见。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