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护着她,也要让她在侯府的日子,能少些委屈,多些安稳。
暮色如砚中渐融的墨,缓缓晕染天际。
侯府的马车停在尚书府门口。
好在沈慕雪整的那一出,特地跟岑晚音说晚了赏花宴的时间,她们二人分别乘了一辆马车。
因此她们晚上也不必坐同一辆马车回去,这让岑晚音心里狠狠松了口气。
否则的话,她们要是同坐一辆马车,岑晚音简直不敢想象沈慕雪又会说出怎样刻薄的话来。
回到侯府,她们还得先去向老夫人请安。
“岑晚音,别以为宋怀序护着你,你就能在侯府抬头做人。你不过是个父母双亡的孤女,寄住在我们家,吃穿用度都是侯府的,认清自己的身份很重要。”
两人同时从马车上下来,沈慕雪凑近岑晚音,趾高气扬的说了这么一番话。
她脸上却仍然带着笑意,看起来像是两个好姐妹在说什么悄悄话。
岑晚音垂着眼,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浅淡的阴影。
她握着裙摆的手指悄悄收紧,指甲掐进掌心,留下几道弯月形的红痕。
“沈小姐,我与宋公子只是偶遇,没有别的意思。”她的声音轻得像被风吹散的柳絮,连自己都觉得无力。
沈慕雪嗤笑一声:“偶遇?整个花园那么大,偏你们能在最偏的蔷薇架下偶遇,岑晚音,你当我是傻子,还是当祖母是傻子?”
沈慕雪理了理裙摆,抬头挺胸地往正厅走。
岑晚音深吸一口气,跟着她往前走,晚风吹过,带着庭院里菊花的冷香,拂过脸颊时,竟让她打了个寒颤。
松鹤堂里,老夫人坐在上首的梨花木椅上,手里捏着一串紫檀佛珠,圆润的珠子在她指间缓缓转动。
见两人进来,老夫人脸上露出温和的笑意,声音带着长辈特有的慈爱:“今日的赏花宴,你们玩得还开心吗?”
沈慕雪抢先走到老夫人身边,亲昵地挽住她的胳膊:“祖母,我们玩的开心着呢,余姐姐家花园子里的花开的可好了,我和晚音妹妹一起赏了好一会儿,还尝了杏仁酪,甜而不腻,可好吃了。”
她说着,用眼角的余光瞥了岑晚音一眼,那眼神里的警告意味再明显不过。
岑晚音站在原地,看着老夫人关切的目光,心里一阵酸楚。
她多想把宴会上的委屈都说出来。
沈慕雪如何当众羞辱她,贵女们如何议论她。
可她转念一想,老夫人年纪大了,身子本就不好,若是知道这些事,必定会担心,说不定还会责怪她“惹事生非”。
而且,老夫人最看重侯府的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