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不等二人回答,他便自问自答:“是把自己变得‘最不像’。所以,任何与北疆、与军方有明显业务往来的钱庄,都可以第一个排除。那些都是摆在明面上的靶子,是用来吸引我们这种人的障眼法。”
赵恪和陆时脸上的表情,从不解,慢慢转为了凝重。
“真正的幽灵,不会在白天活动。”徐恪的眼中闪烁着一种洞悉人性的微光,“这种钱庄,必然有几个‘反常’的特征。你们记一下。”
他伸出一根手指。
“第一,它的流水一定非常巨大,但从不张扬,甚至会刻意制造亏损的假象来掩人耳目。一个真正闷声发大财的赌徒,绝不会到处炫耀自己的牌技。”
他又伸出第二根手指。
“第二,它的安保力量,会和它的业务规模严重不匹配。你想想,一个账面上常年半死不活的‘小’钱庄,却雇佣着能进大内当差的一流高手当护卫。这正常吗?这说明,它保护的不是钱,是比钱更重要的秘密。”
最后,徐恪伸出了第三根手指,轻轻敲了敲床沿。
“第三,它的地理位置,一定极便于撤离和销毁证据。比如,临近穿城而过的水道,或者有多条不为人知的暗道。一旦出事,能在最短的时间内,人间蒸发。”
一番话,让整个房间落针可闻。
赵恪和陆时呆呆地看着徐恪,感觉自己的脑子像是被一柄重锤狠狠砸了一下。
他们第一次知道,原来查案还能这么查,不看线索,看“行为模式”。
“赵恪,”徐恪下达了新的指令,语气不容置疑,“别管他们的生意伙伴是谁,也别管掌柜的是谁的亲戚。现在,重新筛选!”
“我只要符合这三点——‘低调、高流水、强安保、易逃遁’的钱庄。一家一家地给我过!”
赵恪的额角瞬间渗出了冷汗,他猛地一抱拳,声音洪亮地应道:“是!”
这一次,他再无半分疑虑,转身带着人,以前所未有的效率,重新扑进了那座信息的海洋。
半个时辰后,当赵恪满头大汗地再次冲进来时,他手中的卷宗,只剩下了一份。
“大人……找到了。”他的声音都在发颤,既是累的,也是兴奋的,“四海钱庄。这家钱庄名不见经传,开在城南最偏僻的巷子里,账面常年微利,有时候还亏损。老板是个礼佛的富商,平日里深居简出,唯一的爱好就是听戏。”
他喘了口气,继续道:“但我们查了它的流水,非常诡异!经常有大笔银两快进快出,账面上却只记一笔微不足道的‘过账费’!而且,它明面上的护卫只有四个,可我们的人查到,这四个人,全是退役的边军斥候,手上都沾过血!”
最后,他指向京城地图上的一点,声音压得极低:“最关键的是,它的后院,紧邻着京城水龙会的一个站点。那下面,是能通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