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格斯赶紧打断了徐栀,“不许再逃避我的问题,更不许再唱歌扰乱我的心神。”
徐栀觉得有些好笑。
“我唱歌还能扰乱你的心神呢,我又不是美人鱼,能用歌声迷惑你!”
“你当然不是美人鱼。
你要是美人鱼,那我估计你一定是被饿死的。”
安格斯淡淡地开口。
“什么意思?”
徐栀蹙了蹙眉,没反应过来祂这是什么意思。
“因为,你唱歌实在难听。”安格斯瞥了她一眼,“就连魅音都拯救不了你的歌喉。”
“好好好!这么玩是吧!”徐栀不服地坐在一旁。
周围的植物察觉到她的情绪,自动为她绽开了花苞。
“好了。我们言归正传。”
安格斯见她气成这样,心头的郁闷顿时消了不少,祂清了清嗓子。
“就像太阳每天都会升起一样。
有些事情随着时间的推移,总会不偏不倚地出现、发生、结束。
这是万物必将遵循的规则。
徐栀,你能明白吗?”
春序攀附在徐栀的胳膊上。
干枯的藤身被青春之湖的灵气浸润,慢慢生出了根根细小的枝蔓。
“可我并没有要求月亮东升西落,我只是想留住属于我的太阳,连这都不可以吗?”
徐栀说完,迷茫的眼眸望向安格斯。
“你们人类总说,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可真要追究起来,这世上到底有几个有心人?
如果人力定可胜天,那你们人类也不会有天命难违、命中注定这样的说法。”
安格斯迈步走向了青春之湖。
青春之湖原本清澈的湖底此刻骤然变得浑浊起来,像是晕染了一层墨汁,遮挡了岸上的视线。
湖底翻涌着永不停息的预言。
每当有预言应验,它便会随之消散,但很快就会有另一个预言出现补齐。
循环往复,生生不息。
“不对!
至少对我来说,这世上从不存在不可能之事,也不存在‘宿命难违’这一说法。
若有,那也只是那天尚未到来。”
徐栀话落,翻涌的预言骤然消失。
“什么‘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我的命凭什么要交给这样的天道来定!
我不服,更不会认。”
徐栀亲眼见证了妙仪的消散。
这个世界的天道无义亦无情。
就跟宿命和尚一样,为了达成最终目的,无论牺牲什么都在所不惜。
“你这是一定要一条路走到黑?”安格斯轻叹一声,脸上满是无奈。
徐栀撇了撇嘴。
“你在大夏住了几年后,这说话语气跟用词都这么接地气了嘛?”
果然,在徐栀的打岔下,毫无防备的安格斯开始讲述起了祂与凯尔在人类世界的见闻。
“还有,我们曾去过沧南,还见到了驻守沧南的136小队。”
安格斯说到这儿时,突然顿了顿,“你应该认识那个藏有湿婆怨的男人吧。”
徐栀眼里涌出了些许泪花,“队长他…他还好吗?”
“还算可以,至少现在的湿婆怨无法对他造成太大的影响。
四年前的那场神战不仅耗费了盖亚的全部神力,更是掏空了湿婆怨的力量。
但随着时间的流逝,湿婆怨的力量会重新凝聚出现。
到那时,那位怀揣湿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