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平衡阀破裂,黄泉市掀起怨灵狂潮。
夏树以魂魄为桥开启生路,却被遗忘百年的战争怨灵缠住脚踝。
楚瑶用楚家秘传金针刺破指尖,引渡的竟是夏树体内被封印的千年血脉。
当黄金瞳孔彻底睁开,才发现百万怨灵核心是战争遗留的集体绝望。
“完了,”楚瑶失声尖叫,“它们已经吞噬了整座城市的气运!”
东八区时间,公元2025年7月10日,夜晚八点过一刻。晚风裹挟着白日燥热的余威,懒洋洋地扫过黄泉市街头,霓虹灯管在湿热的空气中“滋滋”作响,映照着匆匆而过的人流。几颗稀落的星子在高楼间隙里若隐若现,一切看起来不过是又一个炎热而寻常的夏夜。
没有人察觉暗流汹涌。
夏树站在临街那家“老张记”灯火通明的面馆门口,刚跟老板熟络地道了别,转身刹那,一股极其突兀的寒气骤然贴地卷来,如同某种无形活物的冰冷鼻息,狠狠擦过他的裤腿,激得他小腿肌肉猛地一抽。
几乎在同一秒,整条街上的灯火——从面馆透亮的玻璃窗到沿街广告牌上的霓虹再到悬在高处的路灯——极其诡异地齐齐闪烁起来,光亮在极其短暂的灭与亮之间疯狂切换,拉长又收缩,仿佛垂死的蜂群在发出最后密集的嗡鸣。接着,更为刺耳的“噼啪”声爆豆般响起,无数细小的电火花在灯管与变压器之间跳跃爆开,整条街骤然暗了下去,只剩下建筑物模糊的轮廓剪影,如同沉入一锅滚沸的黑油里。
黑暗里,尖叫声就像被掐住脖子时挤出的“嗬嗬”声,刚冒头就被更庞大的恐慌彻底淹没了。整条街道上的人们像被打碎的蚁巢,完全失序地四处狂奔。人群的脚在慌乱中相互踢绊着,粗喘、哭喊、尖利地叫着家人的名字,汇成一股浑浊、撕扯不休的噪音漩涡。
“操!”夏树猛地甩掉指尖夹着的烟卷,猩红火星在黑暗中划出一道短暂的细痕。那股透骨子的冰冷气流绝非错觉,它带着令人作呕的粘稠阴晦,冰冷得能直透骨髓,又沉又腻地黏在皮肤上,像一层无声渗透的油腻死气。他指尖飞速弹动,一小蓬极其黯淡、几乎肉眼难辨的淡金色微尘从指缝间逸出,轻飘飘落地。尘屑一沾地,竟如同活物般“嘶”地腾起一片小小的、扭曲的金色光晕,只一闪,便无声无息地熄灭在扑面而来的浓重寒气里。
夏树的心“倏”地一沉。阴气重成这样,这已经不是自然倒灌那么简单了!难道……那个最坏的可能……
“嗡——”一阵低沉到令人内脏颤抖的诡异共鸣毫无征兆地从脚下更深的地方传来,如同地下沉睡的史前巨兽被惊扰,不耐烦地翻了个身,连带着整片大地都跟着发出一阵极其短暂而剧烈的震动。夏树立足不稳,本能地伸手扶住路旁冰冷坚硬的水泥柱。那冰冷柱体内部仿佛也有什么东西在应和着这来自地脉的躁动,传递出细微却清晰的震颤。
就是现在!没有半分犹豫,夏树咬破指尖,指尖挤压出一点殷红。他不是画符,而是以血为墨,以指为笔,在自己胸前的心口位置,闪电般疾书下一个繁复到令人眼花缭乱的古篆印记!
“阴阳隙裂,九幽通明!引渡之印——开!道!!”最后两个字几乎是吼出来的,如同惊雷炸响,瞬间压过四周潮水般涌来的、混乱撕扯的哭喊与推搡声。
胸前那枚血色的引渡印骤然大亮,竟凝成实质般,带着一种沉重到令人窒息的无形分量,从体内深处轰然冲出!一圈明晃晃的金色光轮以夏树立足点为中心猛地膨胀开来,瞬间撑开方圆十数米的空间,金芒所至,黑暗中疯狂奔逃的模糊人影被照得纤毫毕现。那层冰冷阴晦、令人头皮发麻的森森死气如同被滚油泼到的薄冰,发出轻微的“滋滋”声响,尖叫着在夏树周身金光中消融退散,硬生生在这片混沌恐慌的炼狱中,辟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