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无咎!
他没有走门,没有显形,就这么极其突兀地斜靠在庭院边缘那根爬满枯藤的、半塌的门廊大理石柱子上。纯白色的修身西装在晦暗的光线下像是自身在发光,与环境的残破格格不入。他指间依旧把玩着那枚边缘锐利如刀的银白色袖扣,脸上噙着那抹永恒不变的、仿佛发现了什么天大乐子的玩味笑容。微光勾勒着他眼尾那颗恰到好处的泪痣,如同落在他完美面具上的一点恶意点缀。
他的出现仿佛自带一种奇异的“闲适空间场”,强行在谢必安冰冷掌控的数据领域里圈出一个松弛的泡泡。
谢必安头也没回,维持着面向石狮和血痕的姿势,冰冷的金属质声音毫无起伏:“目标轨迹消失。‘平衡阀’遗留灰烬残留(危险品)逸散点锁定成功(坐标归档)。该区域纳入七级污染监控。”
“‘灰烬’啊?”范无咎歪了歪头,那颗泪痣在昏暗中如同有生命般跳了一下,语气带着几分恍然大悟和更多的调侃,“啧啧,那玩意可真是……老朋友的味道了。”他走上前几步,白色光亮的皮鞋踩在布满血污和碎石的地面上,如同闲庭信步,视线扫过断裂巨爪的石狮、喷泉基座边缘那触目惊心的血泊,最终落在谢必安冰冷如刀削的侧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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