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耳尖也隐隐泛出狐耳的轮廓,虽只一闪而逝,却比战场上的刀光更让他心惊。
白薇薇垂下眼睫,长睫上沾着的血珠坠落在王英的手背上,烫得他猛地一颤。“是。”她只答了一个字,却像重锤敲在两人之间那层薄冰上。
廊下的风卷着血腥味灌进来,王英踉跄着后退半步,腰间玉佩撞在桌角,发出细碎的响。“那……那夜肖阳在倚红楼见到的白衣女子……”他喉结滚动,视线扫过她此刻穿的李静的襦裙,“也是你?”
白薇薇抬眼时,眼底的狐瞳尚未完全褪去,琥珀色的光在烛火下明明灭灭。她没说话,只是极轻地点了点头。
王英猛地攥紧拳头,指节泛白。肖阳说过,那白衣女子指尖有妖纹,与军中被剜心的士兵颈间印记一般无二。他想起那些死不瞑目的弟兄,想起他们被掏空的胸膛里残留的狐臊气,心口像是被人生生剜去一块。
“所以……”他声音发颤,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沫般的腥气,“那些士兵……是你杀的?”
白薇薇突然笑了,笑声里裹着碎冰:“你希望是我吗?”她抬手抚上自己的心口,那里还残留着被符箓击中的灼痛,“若真是我,你此刻是不是该像杀那些妖怪一样,一枪刺穿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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