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致身子虚空,元气大损,这才产生了幻觉,意识混乱,胡言乱语罢了。”
她这话说得掷地有声,不仅否定了鬼神的存在,更是将知府公子狼狈不堪的原因归结为他自己的放纵,巧妙地将他之前的阻挠和现在的惊恐联系了起来,听得周围百姓窃窃私语,看向知府公子的目光充满了鄙夷。
“你……你胡说八道!”知府公子气得浑身发抖,却又恐惧地不敢回头看那如同鬼门关般的红鸢阁大门。
苏婉却不给他辩解的机会,转身对王捕头正色道:
“王捕头,公子看来病得不轻,都开始说胡话了。此地不宜久留,以免公子再受刺激。我们还是请知府来,并将此地情况禀告知府大人,请知府大人亲自来定夺,好好瞧瞧公子这‘病症’才是正理!”
她特意加重了“病症”和“知府大人”几个字,眼神锐利。
王捕头瞬间明白了苏婉的意图——
“苏婉说得是!属下遵命!”王捕头立刻应声。
红鸢阁内已是一片鬼蜮景象,冤魂呼啸,煞气弥漫,曾经的奢华被愤怒的亡魂撕扯得支离破碎。
江云寒持剑而立,周身剑气自然流转,将扑近的冤魂稍稍逼退。
他的目光锐利地扫过混乱的大厅,很快便锁定了吕德昌的身影。
只见吕德昌状若疯癫,在原地不停地打转,双手胡乱挥舞着,脸上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口中发出语无伦次的尖叫和求饶声,显然是被无数冤魂制造的恐怖幻象所困,陷入了“鬼打墙”之中。
然而,令江云寒眉头紧蹙的是——尽管吕德昌背上、身上趴满了密密麻麻、形态扭曲、怨毒无比的孩童冤魂,它们疯狂地撕咬、抓挠着他的后背和肩膀,发出凄厉的尖啸,但……
它们的攻击似乎无法真正伤害到吕德昌的肉身!
那些足以让其他“贵人”皮开肉绽、血肉模糊的撕扯,落在吕德昌身上,却只是让他周围的空气扭曲一下,仿佛有一层无形的屏障在保护着他。
他的衣物甚至都没有被撕裂,只是精神上承受着巨大的恐惧和折磨。
“他身上有护身的东西,这些年他行善积累因果,那宝物护他一人,绰绰有余了。”池黎清冷的声音在一旁响起,他不知何时已来到江云寒身侧,目光同样落在吕德昌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