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锐,还有白色伤疤们紧急调派过来的增援大军。
在付出了几天的时间,以及多达数百万人的伤亡过后,即便是帝国之拳,都不得不承认失败的到来:他们已经没有可能将叛军重新驱逐的虚空中了。
叛军的战线推进了一大步,源源不断的精锐和物资被运进贝坦加蒙,围绕着其上的平原与山脉,新的战争奏响了。
比约恩正是这一切的亲历者。
他就跟在黎曼鲁斯的身旁,经历了那场希望趁着叛军立足未稳,将登陆场一举推平的反击行动,并在那场战斗中收获了三个帝皇之子和一个白色伤疤的人头:直到他在混战中的亮眼表现,吸引了不远处,名为阿克多纳的剑士的目光。
应该说,帝皇之子的二连长对于这场战争还是打心底里厌恶的:不然被他轻松挑飞了佩剑,划破了面颊的比约恩,不太可能从他的剑下活着逃回来。
即便对于没心没肺的野狼来说,这种耻辱性的大败也是令人抑郁的,比约恩将自己锁在了房间里,整整三天,直到他的前辈们将他强行拖了出来:作为狼王的顾问,今天是轮到他值班儿了。
然后,在看到了依旧有些心不在焉的青年狼后,黎曼鲁斯问出了那个问题。
“你不觉得么,比约恩”
也许是怕比约恩没有听清楚,黎曼鲁斯还特意重复了一遍。
“和前段时间相比,这些白色伤疤们明显有些不在状态。”
“您……想说什么大人”
比约恩有些犹豫。
实话实说,他并没有感受到原体口中的那些白色伤疤又【懈怠】在哪里了:他们在战场上依旧是可怕的对手,来无影去无踪的突袭搅得守军烦不胜烦,即便并没有像某些帝皇之子的连队那样,在战斗中犯下骇人听闻的恶行,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会对于敌方的阿斯塔特有所手软。
哪怕是狼王的顾问团,在前段时间里也有两人接连折损在察合台的【汗】手中。
“字面意思,年轻的狼。”
黎曼鲁斯摸了摸他的胡子。
他观摩着贝坦加蒙的战线图:那些被标注为叛军领域的深红色,正如溃烂的伤口半不断侵蚀着贝坦加蒙的地表,但直到原体和他的子嗣展开讨论的这一刻,局势依旧没有完全脱离他们的掌控。
这个世界上所有的重要城塞与战术地区全部掌握在他们的手里,由帝国之拳和太空野狼组成的联合舰队,也能勉力控制住贝坦加蒙上空超过一半的制空权:叛军虽然已经取得了了不得的进展,但他们注定不会在几个月的时间里就摧毁泰拉人。
也正是因此,黎曼鲁斯才有闲情逸致去揣摩他的另一个兄弟的心理。
“有些事情,你们感受不到。”
狼王笃定地摇了摇头。
“因为你们不是原体,你们缺少那种血亲兄弟间的默契:即便我和察合台那家伙并没有什么深厚的关系,但我还是能够在某种层面上感受到他的心理,通过某些不经意的举动与他达成精神上的协调。”
说罢,他指向了某处。
“你看这里,比约恩。”
“我刚才才意识到,我在这一战区的战术布置一直以来都是存在误区的。”
“而这里是可汗的负责地域,他不可能注意不到这个明显的问题。”
“如果放在以前的话,他肯定会用一次干净利索的进攻,让我清醒过来。”
“但这一次,并没有。”
比约恩眨了眨眼睛。
“会不会是他也没有发现呢”
他提出了一个在他看来更合理的观点。
“我原本也是这么认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