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力量的身姿完美勾勒出来。那头墨染的及腰长发并未束起,而是如瀑般自然地披散在肩头,少了几分刻板。那根散发着澹澹光晕、仿佛拥有自身意志的苇索,如同一条蛰伏的龙,松而不弛地缠绕在她腰间,既是身份的象征,也是规则的延伸。她的脸庞依旧如同覆盖着千年不化的冰雪,寻不到任何情绪的涟漪,但那双深邃如同亘古星空、仿佛能映照出世间一切罪恶的眼眸,此刻正清晰地、带着某种专注,牢牢地锁定在星暝身上。
被这样一双能洞悉灵魂本质的眼睛盯着,星暝感觉像是被放在了阎魔的审判镜前,从里到外都被看得通透。他几乎是求生本能瞬间启动,脸上立刻堆起混合着恭敬、歉意和一点点可怜兮兮的笑容,语气也变得极其诚恳:
“神荼大人!您……您怎么亲自移步过来了!这真是让我惶恐不已!那个……关于我这次不小心,呃,误入了地狱标明‘游客止步’的区域,还可能……可能无意间触发了某些年久失修的传送门,在地狱里像没头苍蝇一样乱转的事,我进行了深刻又沉痛的反省!真的!请您务必看在我是无心之失、且如今手无缚鸡之力、绝对没有造成任何财物损失和人员伤亡的份上,千万高抬贵手,网开一面!我以……以我未来的工资担保,绝对下不为例!您看看我现在这弱不禁风的样子,别说十八层地狱的酷刑了,就是普通的禁闭室我估计都熬不过三天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偷偷用眼角余光观察神荼郁垒的反应,希望能用这番声情并茂的“忏悔”打动对方那据说由规则铸就的心肠。
神荼郁垒静静地听完他这番毫无营养的求饶,脸上连最细微的表情变化都没有。她用那平铺直叙、仿佛在陈述客观事实般的声线回答道:“星暝,根据《非管辖区域通行暂行规定》,你此次未经许可,利用地狱基础设施进行非定向移动,并籍此进入‘畜生界’等管辖区域外的行为,已构成违规。”
星暝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
“然而,”她的话锋如同精确的铡刀般落下,却又带着转折,“根据能量轨迹回溯及,你所涉足的大部分区域,其行政管理权及安全维护责任方,并非我厅直辖。且全程监测未发现你有破坏环境、窃取机密、干扰秩序或主动攻击行为的记录。综合行为动机与客观后果,你的违规等级被判定为‘轻微’,尚未达到触发拘禁、劳役或惩戒的门槛。”
星暝眨了眨眼,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啊?您的意思是……不关我禁闭?也不罚我去帮彼岸花施肥?”
“我此次前来,首要任务是确认你的安危,并将你带离‘畜生界’——该区域生灵普遍具有对人类的强烈攻击性,对你而言危险系数过高。”神荼郁垒一丝不苟地解释道,目光依旧如同探照灯般聚焦在星暝身上,“以你目前表现出的稳定性及肉身强度评估,在该区域长时间滞留,遭遇不测的可能性超过八成。”
这下星暝是真的惊讶了,嘴巴微微张开。这位以铁面无私、刻板严苛到能让最狡猾的狐妖都束手无策的鬼神长,居然会主动关心起他这个“前科累累”的家伙的人身安全?他试探着,带着点难以置信的语气问:“神荼大人……您这是……在担心我的安全?”
神荼郁垒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但她的回答却再次出乎星暝的意料:“星暝,根据《地狱功过评定与反馈机制》及相关条例,你曾在历史关键节点,以自身存在近乎彻底湮灭为代价,成功干预并阻止了世界层面规则结构的大规模崩坏事件。无论你当时的主观动机与决策过程如何,此行为的客观结果,对维持现世与诸多隐世位面的稳定性、避免不可逆的维度灾难方面,所做出的贡献之大,都不允许受到任何轻视。”
她略微停顿,似乎在检索更精确的表述:“依据惯例,若此等功绩由灵魂可被审判的普通人类个体完成,其累积的善业,足以直接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