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它会成为新冥罗的载体,成为谢家新的守护神。
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新冥罗的诞生,都是为了它好,它怎么会反过来杀人?!
芸司遥看不见,听力却被放大了无数倍。
谢衍之故意让她听到谢家母女的对话。
它弯下腰,手指轻柔的抚过芸司遥的脸。
“害怕吗?”
它杀了自己的亲生父亲,芸司遥应该怕的。
可她却抬手覆住它冰冷的手背,道:“我为什么要害怕?”
睫毛在手心轻动。
厉鬼垂下眼,能看到她纤细的脖颈,皮肤很薄,薄到能透出淡青色的血管。
轻轻一掐,便能扭断。
芸司遥:“我不喜欢他们,也没那么好心为别人声张正义。”
谢家夫妇都想让她生完孩子赶紧去死了,她还能大发圣母心指责谢衍之不该杀人?
覆在眼前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放下。
芸司遥转过头,心脏不由自主的加快。
面前的厉鬼浑身是血,双眼猩红,毫无人性,当真像刚从地狱中爬出来一样。
“即便我是鬼,你也不怕?”
人鬼殊途,二者天差地别。
谢衍之悠悠道:“我可能会像杀他一样……杀了你。”
因为他的确因车祸而死。
这是芸司遥欠他的。
保险柜里那一沓人身意外险不能做假。
它的妻子想杀他,想要那上千万的保险款。
如今,它真的死了,芸司遥也拿到了自己想要的钱财,那接下来呢?
芸司遥会彻底遗忘他,用着他死亡换来的钱财,和别人恋爱,结婚,甚至会喊别的男人“老公”?
一想到这种可能,它忍不住心底的嫉妒与怨恨。
……倒不如他现在就掐死她。
大家都是鬼了,那就继续在阴间做一对鬼夫妻。
谢衍之把手放在她脖颈上摩擦。
骨节分明的指尖毫无温度,冷而硬,“你不怕?”
芸司遥道:“怕什么?”
她心跳得很快,脑子却异常冷静。
“怕你像掐死谢庭英一样掐死我吗?”
“没错,”谢衍之凑了过来,呼吸交织,他露出笑,“我是鬼,鬼是没有人性的……”
那股血腥味重的仿佛凝成实质。
它垂下眼睫,极快地扫过芸司遥的唇,“越爱一个人,就越想让她去死……”
脖颈上的指甲下一秒就要捅进去。
它的眼神贪婪又阴鸷,难以驯服,也令人心悸。
如果是寻常人,早就被吓得双腿发软说不出话来了。
芸司遥将脖颈抵在他指尖,即将戳穿大动脉的刹那,谢衍之猛地缩回了指甲。
“呵。”
它听到一声极轻的笑,从面前人的唇部发出,猩红的瞳仁收缩。
芸司遥长了一双非常漂亮的眼睛,上挑的眼型,专注看人时显得很深情。
“你不舍得杀我吗?”
她捧着厉鬼的手,像上次那样轻轻吻了一下,抬起眼睛。
“还是说……你不爱我?”
这是一个悖论。
谢衍之能眼也不眨的将谢庭英杀死,难道能说明“爱”吗?
芸司遥像是找到了制衡他的方式。
一个拥抱,一个亲吻。
非常简单,也异常奏效,但没人敢这么做,也没人想去亲吻一个厉鬼。
谢衍之果然如她预料一般缩回手,视线变得幽怨又森冷。
她拿他当什么了?
胸腔中涌动的情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