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
真是个和神永一模一样的笨蛋。
“是吗。”碇真嗣低声回应,“那就这样吧。”
赤木直子的手,又停了一下。
这次停得更久。
(他怎么不反驳?)
(怎么不说“我们是朋友”之类的话?)
(怎么不坚持?)
(他就这么……放弃了?)
(就这么……接受了?)
她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然有些空。
有些……失落。
她继续处理伤口。
这次她放轻了力道。
轻到几乎感觉不到。
生怕弄疼他。
生怕……他真的把自己当成陌生人。
真希波蹲在碇真嗣旁边,处理他手臂上的伤。
“说起来。”她突然开口。
“你刚才干的真是漂亮。”
“碇源堂那张脸,我赌他这辈子都没被揍得这么惨过。”
“再见到你,脸估计都是绿的吧?”
“我只是做了该做的事。”碇真嗣说。
“是吗?”赤木直子接话。
她已经处理完脸上的伤,开始涂药膏。
“我倒觉得,你很享受‘修正’他的过程。”
碇真嗣没有回答,因为她说对了。
他下意识地伸手,探入衣服的内兜。
想摸一摸那副眼镜。
想确认它还在。
想确认他还是神永新二。
而不是碇真嗣。
但这一次,指尖触碰到的感觉不对。
不是那熟悉的光滑镜片。
不是那温润的金属边框。
而是……碎裂的边缘。
松动的铰链。
他的动作僵住了。
“怎么了,新二?”
真希波立刻察觉到了他的异常。
她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看着他。
“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赤木直子也看了过来。
碇真嗣掏出了那副眼镜。
金丝边框已经从中间断开。
一边的镜腿摇摇欲坠。
只靠着一点点连接勉强挂着。
它坏了。
莲子小姐的遗物。
他“成为大人”的证明。
他用来隔绝世界的“扶手”。
他的“At力场”碎了。
他为了保护它,把它放进了内兜。
但终究还是碎了。
在他和碇源堂扭打的时候。
在他滚在地上的时候。
在他用身体撞向书架的时候。
它承受了所有的冲击。
然后碎了。
碇真嗣盯着手中的残骸。
盯了很久。
久到真希波和赤木直子都开始担心。
“哎呀呀。”真希波凑近了看,试图缓解气氛。
“我明天陪你去配新的?一个小时就能配好。”
“不一样的。”碇真嗣回应道。
“什么不一样?”真希波问。
“把它给我。”赤木直子的声音响起。
她放下手中的绷带,摊开手。
“给我。”
“修不好了。”他说。
“碎得太厉害了。”
“我不是说修理。”赤木直子打断他。
“我是说重造。”
碇真嗣愣住了,真希波也愣住了。
两个人同时看向赤木直子。
“我不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