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情况?”
赤木直子走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评估恢复情况,需要把舌头伸出来吗?”
赤木直子的视线转向碇真嗣。
她的表情,变得更加冷漠。
“我还以为你无所不能呢。”
“看来你不仅是个会和上司打架的冲动小鬼。”
“还是个连本职工作都做不好的实习生。”
她上下打量着他,语气里满是讽刺。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就像没关好笼子的公狗。”
“到处蹭来蹭去,留下自己的标记。”
“还吸引来了……”她瞥了真希波一眼。
“同样处于发情期的母猫。”
真希波在旁边“哇哦”了一声。
“博士,您对动物交配行为这么了解?”
“该不会是经常观察吧?”
赤木直子没理她,继续盯着碇真嗣。
“下次,记得把你的荷尔蒙留在外面。”
“我这里不需要散发着雄性气味的动物。”
“哼!原本你是个聪明人。”
“没想到只是个头脑简单的类人猿。”
碇真嗣听到这个评价下意识笑了。
那个笑容,有点天真,又有点坏。
“类人猿?有人也这么评价过我。”
“不过您刚才说我是‘没关好笼子的公狗’。”
“那您应该是……”
他歪着头,像在思考。
“养狗的主人?会给狗戴项圈、拴绳子的那种?”
“还是说,博士您其实想骑……”
“够了!”
赤木直子的脸瞬间红了。
“你这个混蛋小鬼!”
“哎呀。”
碇真嗣有点为难地挠了挠头。
“对不起,是我说错话了吗?”
“可是你刚才一直盯着玛丽的手看。”
“我还以为……”他眨了眨眼。
“您是想亲自上手?”
“毕竟养狗的人,总要亲自……”
“给狗洗澡、梳毛、摸头什么的。”
“对吧?”
真希波已经笑得趴在桌上了。
“不行了!不行了!”
“新二君!你太坏了!”
赤木直子,猛地转过身。
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
“孺子不可教!”她丢下这句话,转身就走。
真希波看着她的背影做了个鬼脸。
“啧啧啧,真是个不坦率的女人啊。”
碇真嗣看着咖啡杯里的倒影。
“玛丽。”
“嗯?”
“你说我是不是做过头了?”
真希波看着他。
看着这个刚才还调戏得两个女人落荒而逃的男人。
现在却露出这种表情。
她突然明白了。
这就是没有眼镜的他。
会玩闹,会调侃,会恶作剧。
但也会担心,会不安。
“她会的。”真希波坐下,笑容变得温柔。
“她会非常非常生气。”
“气到三天三夜睡不着觉。”
“气到做梦都在骂你。”
“但是。”真希波继续说。
“她也会用三天三夜,给你做出这辈子最完美的眼镜。”
三天后,赤木直子的办公室室。
碇真嗣推门进来,赤木直子背对着他。
“放桌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