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让孙儿过得舒心,竟是费尽心思寻来这般珍稀之物,甚至曾为此与马皇后起过争执,事后依旧坚持重金搜罗。
这雪貂皮的保暖性与观赏性,远非寻常皮毛可比,整个大明,也唯有朱雄英能有这般待遇,即便是朱棣等皇子,也无福享用。
得知常氏并无大碍,苏河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
他原本盘算着,等十亩地的大蒜全部丰收,出发前便研制出大蒜素。
这东西虽能作为抗生素的平替,效果不俗,却有个恼人的缺点——服用一次,口气便要臭上两天。
可在战场上,受伤感染本就是生死攸关的大事,轻则卧病半月,重则截肢保命,甚至可能次日便一命呜呼,为了保命,这点不便又算得了什么。
如今常氏安好,他也不必再那般焦灼。
苏河翻身跃下马背,伸手在朱雄英头上揉了揉,语气带着打趣:
“你这小子,定是听你父王说我家有好吃的,才缠着他带你过来的,对不对?”
一句话戳中了朱雄英的小心思,小家伙顿时急了,黑眼珠转了转,努着嘴辩解:
“老师!我才不是呢!我就是想出来看看,你都好久没给我上课了。父王偏偏安排那些顽固的老头子教我识字,可那些知识我早就懂了,他们还非要我照着古人的规矩来,真是烦死我了!”
借着这个机会,朱雄英把这些日子憋在心里的委屈一股脑倒了出来。
“哦?是谁敢让咱的好圣孙烦心?快跟皇爷爷说说,咱这就去责罚他!”
一道雄厚却刻意压低的声音突然传来。
众人循声望去,不是朱元璋还能是谁。
他与马皇后相互搀扶着,缓缓走到三人面前。
“儿臣见过父皇、母后。”
朱标连忙上前行礼,朱雄英则张开双臂,朝着二人撒娇要抱抱。
他机灵得很,深知爷爷奶奶最疼自己,当即扑了过去:
“皇爷爷!皇奶奶!雄英可想你们了!”
这才到膝盖高的小家伙,像个圆滚滚的小雪球,一头扎进两位老者怀里。
朱元璋看着孙儿,心都要化了,当即半弯着腰将他抱起,粗糙的手掌轻轻拍着孙子的后背:
“哎呀!我的乖孙,你想皇爷爷,皇爷爷更想你啊!”
说着,他便要用满是胡须的脸去蹭朱雄英。
没成想小家伙当即皱起眉头,一脸嫌弃地喊道:
“啊!皇爷爷,你的胡子好扎人!我不喜欢你,我喜欢皇奶奶!”
这话一出,一旁的马皇后顿时笑得眉眼弯弯,伸手将朱雄英接了过去,略带炫耀地对朱元璋说:
“瞧瞧你,整日不修边幅,胡子乱蓬蓬的,咱的乖孙都不待见你了。走,雄英,咱们去你老师家找好吃的去!”
不等朱元璋反应过来,刚才还黏着他的孙子便做了个鬼脸,被马皇后抱着进了府。
朱元璋又气又笑,却偏偏舍不得对宝贝孙子发脾气。
他路过朱标身边时,又关切地问道:“标儿,常氏当真无碍了?”
“父皇放心,有五弟与傅太医照料,想来明日便能痊愈。”朱标答道。
“那就好。”朱元璋点点头,语气郑重,“常氏是我兄弟伯仁的女儿,你定要好好待她。”
一行人说说笑笑,一同走进了苏河的府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