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一起去药铺,看看能不能买到好药材。
爹还躺着呢,咱们做儿子的,不能让他走得这么寒心。”
张氏一愣,她这时想起来了那三十两的巨款了。
“对对对...该拿,该拿...”
说着,张氏就踏进内室,刚要去摸炕席下藏着的银匣子,就见炕上的苏正禄睁着眼,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房梁,脸上没有半点血色。
她心里咯噔一下,手僵在半空,干笑道:“老头子,你……你啥时候醒的?外面吵,没吵着你吧?”
苏正禄没说话,只是缓缓转过头,目光落在她身上。
那眼神没有愤怒,也没有责备,只有一种看透一切的疲惫,像晒透了的枯草,风一吹就要碎了。
张氏被他看得发慌,下意识低下了头。
“我都知道,叫孩子们都走吧,我想好好休息一会儿。”苏正禄的声音沙哑得厉害,每说一个字都像在扯着喉咙里的伤口,
张氏的脸瞬间白了,嘴唇哆嗦着。
她看着苏正禄那双浑浊的眼睛,突然想起年轻时,他还是个手脚麻利的庄稼汉,农忙时能扛着稻谷走二里地,晚上还会给她剥栗子吃。
可现在,他躺在炕上,连说话都费劲,而自己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