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摸了摸信封的封口:“没有胶水的味道,是用特殊的不干胶封的,而且信封材质很坚韧,应该是为了防止中途被拆开。”她转头看向沈严,“要不要打开?”
沈严点了点头,眼神变得警惕起来:“小心点,可能是林默寄来的。”
林小满深吸一口气,指尖捏住信封的封口,轻轻一撕,特种纸张发出“嘶啦”的轻响。她从里面抽出一张同样材质的信纸,展开来,上面只有一行打印的黑色字体,简洁而刺眼:“恭喜你们找到金库,但这只是开始,游戏才刚刚有趣起来。”
落款处没有名字,只有一个用黑色墨水画的图案——一只流泪的鲸鲨。
“果然是他。”沈严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握着床单的手不自觉地收紧,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这个流泪的鲸鲨图案,他和林小满都太熟悉了——在废弃造船厂的地下实验室里,墙壁上就画着同样的图案,当时他们就猜测,这是“墨鱼”组织的标志,而林默作为“墨鱼”的头目,自然会用这个图案作为标识。
林小满的指尖微微颤抖,信纸边缘被她捏得有些发皱。她盯着那行字,心里涌上一股复杂的情绪,有愤怒,有警惕,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寒意。林默明明知道他们已经掌握了金库的证据,知道王副队长已经被抓获,却还敢如此嚣张地发来挑衅信,这说明他根本没把督查组放在眼里,甚至可能已经布下了更大的陷阱。
“他想干什么?”林小满轻声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她想起林默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哥哥,想起父亲是被他残忍灭口,想起他为了“深海计划”不择手段,心里就像被一块冰堵住了,又冷又沉。
沈严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示意林小满把信纸递给他。他接过信纸,仔细地看了一遍,包括那个流泪的鲸鲨图案,眉头皱得更紧了:“他在挑衅我们,也是在试探我们。”他的目光落在“游戏才刚刚有趣起来”这句话上,“他想说,金库的证据只是冰山一角,他手里还有更重要的筹码,或者说,他还有更大的计划没实施。”
李组长站在一旁,脸色也很凝重:“沈严同志说得有道理。林默的残余势力还没被彻底清除,而且根据王副队长的供述,‘墨鱼’组织在军方和警方内部都有潜伏人员,我们现在的行动,很可能都在他的监控之下。”
林小满突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拿出手机,调出之前在造船厂拍下的鲸鲨涂鸦照片,和信纸上的图案对比起来:“你们看,这两个图案虽然一样,但信纸上的鲸鲨,眼泪的位置多了一个很小的黑点。”她把手机和信纸放在一起,凑到沈严和李组长面前,“当时造船厂的涂鸦上,并没有这个黑点。”
沈严和李组长凑近一看,果然,信纸上鲸鲨的右眼下方,有一个几乎和墨点融为一体的小黑点,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这会不会是某种暗号?”李组长猜测道,“或者是他在暗示什么?”
林小满拿出放大镜(这是她随身携带的,用于分析证据),仔细观察那个小黑点:“看起来不像是打印失误,更像是故意加上去的。”她突然想起父亲日记里提到过的“鲸鲨标记”,说“深海计划”的每个重要节点,都会用带有不同标记的鲸鲨图案作为暗号,“我父亲的日记里写过,鲸鲨图案的眼泪位置,不同的标记代表不同的含义,黑点可能意味着‘警告’,或者‘下一步行动’。”
沈严的眼神沉了下来:“不管是什么含义,林默的目的很明确,他不想让我们继续调查下去,或者说,他想逼我们按照他的节奏来走。”他顿了顿,看向林小满,“你有没有觉得,这封信来得太巧了?刚好在我们找到金库,我受伤住院的时候寄来,像是他早就知道我们的一举一动。”
林小满心里一紧:“你是说,我们身边还有内鬼?”
“不排除这种可能。”沈严说道,“王副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