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被加密了,但我用反向追踪查到,开户人是……”
“别查了。”沈严突然按住她的手,他的掌心很热,带着烟草的味道,“小满,有些数据……知道了反而更麻烦。”
林小满看着他的眼睛,那里面藏着她看不懂的痛苦,像被雾遮住的海。她突然想起在造船厂的通风管道里,他贴过来的体温,想起他为她挡铁门时渗血的左肩,心里的倔强突然软了下来:“好,我不查了。但你要答应我,不管真相是什么,别一个人扛着。”
沈严的指尖在她手背上轻轻蹭了一下,像羽毛拂过,快得让她以为是错觉。他没回答,只是转身对小王说:“把复原的手机数据传我一份,加密的。”
林小满收拾电脑时,余光瞥见沈严拿出手机,对着她的模型屏幕快速拍了张照,然后把手机揣进兜里,动作快得像在做什么亏心事。她心里有点疑惑,却没问——她知道,沈严有他的顾虑,就像她也没告诉过他,模型里还有个未破解的加密文件,文件名是“老鱼的礼物”。
夜里十点,警局的大部分办公室都熄了灯,只有沈严的办公室还亮着。他坐在桌前,面前摊着沈建国的出差记录和军供站的物资清单,手机屏幕上是他下午拍的模型截图,蓝色的光点在黑暗里闪着冷光。
他放大截图,指尖划过那三处空白的交易点,和出差记录上的日期一一对应:6月12号,红泥港;6月15号,军供站外围;6月18号,槟城码头。每个日期旁边,都有沈建国的签名,字迹比平时潦草,像是在匆忙中写的。
“爸,你到底做了什么?”沈严低声自语,指尖抚摸着出差记录上的签名,突然想起小时候,父亲教他写自己名字时说的话:“沈字要写得刚,严字要守得住底线,做人也一样。”
底线?如果父亲真的用军用物资运输通道帮毒贩运毒品,那他的底线在哪?
沈严从抽屉里拿出个旧铁盒,里面装着父亲的遗物:一枚生锈的警徽,一本翻烂的《人民警察法》,还有张泛黄的照片——他七岁那年,父亲抱着他站在军供站门口,背景里的G区仓库门牌号清晰可见。
照片背面有行小字,是父亲的笔迹:“6月18号,带小严去看海。”
6月18号。
正是第三次交易中断的日期,也是父亲去槟城“出差”的最后一天。
沈严的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了。他打开手机,调出模型截图,用标注工具圈出槟城码头的交易点,然后对比父亲出差记录里的住宿地址——两者之间只有一公里的距离。
巧合?还是刻意为之?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条匿名短信,只有一张照片:沈建国站在槟城码头,身边站着个戴眼镜的男人,手里拿着个黑色的箱子,箱子上印着“全球优选”的logo。照片的日期,正是2018年6月18号。
沈严的呼吸骤然停止。
戴眼镜的男人——是陈默!
他见过陈默的通缉令,金丝眼镜,眼角的痣,和照片里的人一模一样。父亲竟然和陈默见过面?在他声称“对接军用物资”的出差期间?
沈严猛地站起身,撞倒了椅子。他冲到文件柜前,翻出2018年军供站的失窃案档案,里面记录着:6月18号,G区仓库失窃一批“特殊制冷剂”,价值五十万,至今未破案。
特殊制冷剂。
林小满说过,冰毒制作需要低温环境,而“特殊制冷剂”正是实验室笔记本里记录的“结晶温度:-15c”的关键原料。
所有的线索像潮水般涌来,汇成一个清晰却残酷的真相:父亲当年的“出差”是假的,他去槟城是为了和陈默交易,用失窃的制冷剂换钱,而那三次中断的毒品交易,很可能就是他在负责运输。
沈严靠在文件柜上,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