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的眼神瞬间沉了下去:“他果然是‘深海’在槟城的负责人。”
林小满又调出交易时间线,发现每个月的交易高峰都在农历十五前后。“这时候是大潮,”她想起红泥港的潮汐表,“方便运货。”
“下个月十五,”沈严的指尖点在屏幕上的日期,“就是我们去槟城的日子。”
小李突然“咦”了一声,指着表格里的一行记录:“这个账户有点眼熟,好像在沈队父亲的卷宗里见过。”
林小满和沈严同时看向屏幕。账户名是串乱码,但开户行地址显示是“东南亚商业银行槟城分行”,和沈建国银行流水里的汇款方地址一模一样。
办公室里的空气瞬间凝固了。
沈严的父亲,沈建国,果然和陈默有交易。
“沈队……”小李的声音有点发颤,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
沈严没说话,只是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口,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林小满看着他紧绷的侧脸,突然伸手,把表格里那个账户的记录隐藏了。“先查陈默,”她的声音很轻,“其他的以后再说。”
沈严侧过头,目光落在她手上。她的指尖还停留在键盘上,因为刚才的动作,指甲缝里沾了点灰。他突然想起在档案室,她也是这样,悄悄把他父亲的卷宗挪到他看不到的地方。
“谢谢。”他低声说。
林小满的脸有点红,赶紧转移话题:“我教你用数据透视表吧,能快速汇总交易金额,比你手动算快多了。”
接下来的两天,训练室成了两人的秘密基地。沈严教林小满拆枪、格斗,她的动作还是很僵硬,出拳软绵绵的,总被他轻易躲开。“手腕要用力,”沈严握着她的拳头调整姿势,掌心的温度烫得她心慌,“想象面前是沈墨。”
“哦。”林小满点点头,再出拳时果然狠了点,却不小心打在他的胸口。她慌忙收回手:“对不起!”
“没事。”沈严的声音有点闷,眼神却带着笑意,“进步很快。”
轮到林小满教他用Excel,沈严的眉头皱得像个疙瘩。“这函数怎么这么复杂?”他戳着屏幕上的VLooKUp,“还不如让我去审毒贩。”
“很简单的,”林小满凑过去,指着公式解释,“lookup_vae就是你要找的值,table_array是数据范围……”她的头发扫过他的下巴,带着点淡淡的洗发水味,沈严的呼吸突然乱了。
“学会了吗?”林小满抬头,鼻尖差点碰到他的脸颊。
“嗯。”沈严猛地往后靠了靠,耳根红得像熟透的草莓,“差不多了。”
小李和小王扒在门口偷看,笑得一脸不怀好意。“你看他们,”小李压低声音,“像不像小学生过家家?”
小王点头:“沈队教枪的时候,那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哪像平时对我们,动不动就吼‘笨蛋’。”
两人正说笑,沈严突然回头,眼神冷得像冰:“看够了?要不要进来一起学?”
小李和小王吓得一溜烟跑了,训练室里只剩下林小满和沈严,气氛尴尬得能拧出水。
“那个……”
“我……”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停下。林小满的脸更红了,转身去捡地上的枪零件:“我再练练拆枪。”
沈严看着她的背影,突然说:“槟城的船票订好了,后天早上八点的。”
“哦。”林小满的动作顿了顿,“我去收拾东西。”
出发前一晚,林小满在宿舍整理行李。帆布包里放着父亲的日记、《海底两万里》绘本、铜制船锚吊坠,还有沈严给她的折叠刀。她犹豫了一下,把那本《枪械使用守则》也放了进去——上面有沈严的批注,字写得很刚硬。
手机突然震动,是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小心陈默的眼镜,里面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