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嗓音温沉,“周女士对我的控制欲你是知道的,她演这么一出,就是想拆散我们。”
“别信她的话,经历那么多,你难道还不信我么?”
时微依然泪眼婆娑,呆呆地看着他,不说话。
心里却满是讽笑。
季砚深见她不说话,神情冷了几分,“你真不相信我?当众打我两个耳光的事,这么快就忘了?”
他又在“驯服”她!
时微装作一副服从的样子,捉着他胳膊,摇着头,满脸讨好,“我没有,你别生气,就是婆婆那样子,不像是演的。”
季砚深表情有所缓和,抚了抚她后脑勺,“她就那样,表演型人格。”
时微在心里冷哼,面上点点头。
母子俩真是一样的虚伪。
这时,腿上忽地一沉。
垂眸间,就见季砚深趴在了她的身上。
时微愣住。
男人脸朝下趴在她身上的被子里,浑身重量压着她,整个人仿佛透着一股落寞感。
“老婆,你……爱我……”吗?
时微清晰地听见他似有若无的低喃,心口揪了下,却装作没听见,别开目光。
他又在演、卖惨,刺激她的救赎欲!
他也配说“爱”这个字眼?
昨天下午,她稍稍故意刺激他一下,他就立刻去找那个叶婵了……
她还记得他昨晚脖子上都是红痕。
可想而知,两人厮混了一下午。
指尖掐进手心的伤,时微红了双眼。
说不清是伤口还是心口疼。
但她清楚地知道一点,疼也是为了自己的爱情,曾经那一场义无反顾的奔赴。
与他这个骗子无关。
不知过去多久,季砚深抬起头,清隽俊脸染笑,“饿了吧,吃饭了。”
看起来没事人一样。
时微掀开被子下床,去洗漱,季砚深很快跟进来,帮她挤好牙膏。
“之前订的滑雪服到了,今天送到我们家里,回头你穿试试。”季砚深透过镜子,看着她,兴致很好的样子。
时微刷着牙,敷衍地点头,眉眼含着笑。
他忙着带她去瑞士滑雪,她背着他悄悄离开……
她的那些珠宝,在经过珠宝公司鉴定后,届时,卖出的钱,她将全部捐给慈善机构,用于资助贫困地区去。
时微以前是芭蕾明星,代言过很多品牌,婚前就实现了财务自由,不差这笔钱。
……
季砚深回到老宅,刚进门,周琼芝将茶杯砸向他,他没躲,一盏热茶砸在他胸口,茶水很快沾湿白衬衫,隐约冒着热气。
不必周琼芝命令,他径直走向蒲团,笔直跪下赔罪。
周琼芝走到他身侧,弯腰,对着他的耳朵喝:“季砚深!那时微她就是知道了,她在装不知道!你要我把心挖出来给你看,你才相信你妈是吧?”
季砚深面无表情,“妈,她装不知道,说明她舍不得离开我。”
周琼芝一噎,转瞬恨铁不成钢,“季砚深,你图什么!从小到大,你事事听我的,顺着我,唯独娶这个时微——你非要跟我对着干!”
季砚深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任她怎么说,都没回应半句。
“她就是图你的钱和季太太的身份地位!她不爱你!”周琼芝拿他没辙,出门前,对他的背影咬牙切齿。
那意思,仿佛是他不配得到爱。
季砚深唇角勾起一丝蔑笑。
他也不需要。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