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刻还是撺掇皇子是很严重的罪名,马上改口说是小事,这变脸的速度杨震都替他感觉尴尬。
当然,杨震早就明白,秦岳之前都是在试探,要是露怯,向他求饶,那真是任由他戳圆捏扁了。
不过非必要情况下,杨震也不想把事情搞得太复杂,让皇上知道这事,虽然目前看起来问题不大,但是肯定会被烙下一个别有用心的印象,埋下不小的隐患。
于是没好气的道:“殿下,身为臣子,下官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这事不算越界,以后可别提什么撺掇皇子是什么罪名之类的话,要不然以后下官遇到皇子都要离得远远的。”
秦岳眸光中闪过阴郁之色,本以为凭这事可以拿捏他,谈的好,能让他为己所用,就算没谈好,也能要求他做一些事情做交换。
结果一点好处没捞着,还充当了恶人的效果,亏大了。
秦岳暗自咬牙,越想越气,发觉用来对付别人百试百灵的方法,用在杨震身上完全失效,反倒是让自己陷入了被动的尴尬局面。
因为他明白,眼下杨震受皇上重用,如今又是路政使,正在为朝廷解决国库空虚的难题,所以事情闹到皇上那边去,也不会有什么用。
深吸一口气,勉强压下凌乱的思绪,缓和道:“事关世子考核这样的大事,本王怀疑你别有用心是人之常情,才不得不试探一番,如今也算证明你光明磊落,可别往心里去。”
杨震见秦岳都给了台阶,要是不下,恐怕会节外生枝,叹道:“多谢殿下理解,对了,殿下和司马大人一起来刑部,是不是奉了皇上的旨意,来调查陆俊艺的案子?”
秦岳眸光闪了闪,点了点,转而道:“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杨震有点后悔把话题引到案子上,因为案子没什么好谈的。
陆俊艺已经死了,他的影响力太大,风向稍微有点变化,容易引起读书人群群激愤。
一个控制不好,再闹出什么人命来,皇室宗亲和文人的矛盾恐怕无法调和。
麻烦就在这里,如果判定凶手就是秦壁,怎么处罚就是一个大问题,毕竟他是准世子,判他斩首肯定不行的,判个流放,又难以平息文人的愤怒。
如果案子查出另有隐情,那朝廷官员啥也别干,恐怕天天围着这个案子转。
杨震暂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引导,能把事态的影响力降到最低,因此,听到秦岳这么问,一时都不知该怎么回答。
转而低声道:“殿下应该刚从御书房赶过来的吧!不知皇上的心情怎么样?其他藩王是什么态度?”
闻言,秦岳沉思了一下,然后用审视的目光看着杨震,沉声道:“你这算是看人下菜碟吗?风往哪一边倒,案子就往有利的方向查?”
杨震叹道:“昨天各藩王还去太后那边逼宫,一番闹下来,益州王提出免去封邑换盐铁经营权,今天小朝会不是在商议这事吗?朝议结果都还没出来,又闹出了秦壁毒杀陆俊艺的事情来,这事看着就挺玄乎的。”
“你什么意思,每一个问题都避而不答,到底想说什么?”秦岳没好气的道。
“哎!这不是一个简单的命案。”杨震叹了口气,转而道:“下官想进宫看看,殿下有什么需要下官帮忙的,明天再说。”
之前,银杏庄一案,杨震察觉到百里无惧准备把诸葛家和沈南青扯上关系,目标是对着诸葛策去的,准备搞黄三皇子主持下的盐铁新政,而背后秦岳可能参与了计划。
本以为各藩王谋划盐铁经营权,秦岳是知情的,但看他此刻的种种反应,怎么看都像一无所知的样子,就觉得没必要聊下去了。
因为无论说什么,都影响不了事态变化,纯属浪费时间。
秦岳看着杨震背影,陷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