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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显然还记得旧事，眼神在徐茜身上逡巡，带着几分不怀好意的打量。
“徐总现在真是越来越有风采了，”刘总啧啧两声，目光扫过一旁的吴霄，见他穿着简单休闲，年纪又轻，眼中闪过一丝轻蔑，“这位是？徐总现在的……助理？还是……”
他的话没说完，但暗示意味十足，旁边的女伴也配合地掩嘴轻笑，眼神里带着审视。
徐茜眉头微蹙，刚想开口。
吴霄却先一步站起身，很自然的走到徐茜身边，手臂轻轻环过她的后腰，姿态亲昵却不过分，目光平静地看向刘总，语气淡然：“我是她朋友。这位先生是？”
刘总被这反客为主的态度噎了一下，尤其是吴霄那双眼睛，看似平静，却带着一种让他莫名感到压力的审视感，让他原本准备好的奚落话卡在了喉咙里。
徐茜立刻把握住节奏，嘴角重新挂上无可挑剔的、却疏离无比的微笑：“刘总，介绍一下，这是我朋友，吴先生。”
她刻意省略了更多信息，反而更显莫测。
她随即轻轻拍了拍吴霄的手背，语气亲昵自然：“亲爱的，这位是刘总，以前合作过的一家供应商的老板。”
刘总的脸色顿时有些难看，他显然感觉到自己被轻慢了，尤其是在女伴面前。
他试图找回场子，干笑两声：“哈哈，年轻人不错嘛。徐总好眼光。不过，徐总，这条裙子虽然好看，但价格不菲吧？要不要我帮你看看？我跟这家店的经理很熟的，能拿到不错的折扣。”
他话语里的施舍和暗示意味愈发明显。
徐茜脸上的笑容彻底冷了下来。
她正要开口，吴霄却轻轻捏了捏她的手指。
他看向一旁始终保持专业微笑的店员，直接问道：“这条裙子，还有橱窗里那件黑色的晚装，一起包起来。”
然后，他这才转向脸色僵住的刘总，语气依旧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意味：“不劳刘总费心。一点小礼物，我还送得起。”
刘总的脸色彻底挂不住了，他那种靠金钱和折扣建立起来的优越感，在吴霄这种云淡风轻的态度面前，显得格外粗俗和可笑。
他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什么场面话，却发现自己找不到任何可以切入的点。
徐茜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畅快无比。
她优雅的挽住吴霄的手臂，对僵在原地的刘总露出一个标准的、却毫无温度的告别笑容：“刘总，那我们先失陪了。祝你和你女伴购物愉快。”
说完，不再多看对方一眼，两人径直走向休息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