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有对未知的敬畏，也有对逝去强者的惋惜。
沉默了片刻，两人对着这无边无际的莹白骨骸，微微躬身，行了一个简单却郑重的礼。
既是表达对这位古老存在的敬意，和传法之恩，也是对其最终归宿的一丝缅怀。
礼毕，禾沁看着这空旷的骨之平原，又看了看身边虚弱的向衍泽，叹了口气。
“你先恢复恢复？我看这地方，放眼望去全是这骨头，估摸着换个地方恢复也一样。”
“好。”
向衍泽点点头，在禾沁的搀扶之下，原地盘腿坐下，吐纳了起来。
见此，禾沁也不打扰，看着那光润如玉，还散发着沁人香气的骨头，没忍住，上手摸了摸。
嗯，摸着更温润了。
像是上好的暖玉，入手滑腻温暖，让人一摸就不想在放开。
要不.....掰一根？
禾沁而向胆边生，瞬间便觉得，这骨头流落在此，着实有点暴殄天物。
但仅存的理智还在，想了想，也只是屈指在骨头上敲了敲。
并未真的上手。
好歹也是有传法之恩的前辈，去掰人家骨头，多少不礼貌了点。
所以.....能不能.....
“……万一就在路上能捡到一块自己掉下来的骨头渣子了呢？”
禾沁喃喃出声，像是在鼓励自己一般。
强迫自己把手从骨头上拿开，她缓缓在四周游荡了一圈。
果然，除了入目的骨头，什么都没有。
无聊的走回盘膝而坐的向衍泽身边，想了想，自己也盘腿坐了下来，开始想自己的事情。
时间在这片白色空间里显得极为虚妄，不知过了多久，两人一前一后的睁开了眼睛。
“如何？”禾沁上下打量着向衍泽。
向衍泽捏了捏拳，接连的噼啪脆响声从指骨间传来。
“很好。走吧。该去找出去的路了。”
禾沁点头，两人开始沿着脚下巨大的骨面，选了一个方向，行动起来。
空旷，死寂。
只有两人轻微的脚步声在巨大的骨腔中回荡，更显得此地无比荒凉。
莹白的骨面一直向前延伸，巨大的肋骨如同沉默的守卫，规律地排列在两侧。
除了骨头，还是骨头。
没有想象中的奇花异草，没有散落的法器灵材，甚至连一丝灰尘都没有，干净得令人心慌。
走了约莫一个时辰，前方依旧是望不到头的莹白，景象几乎没有变化。
“停一下。”
禾沁拉住向衍泽的胳膊，突然喊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