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阳走远了,周桃脸上的笑容,几乎是瞬间就垮了下来。
掉转头,瞪着屁都不敢放一个的陈胜利,“哈哈哈。”
从牙缝里挤出来个笑容,“好的很呢,我说怎么冷不丁的,突然要回来了,合着,是知道有贵人登门。”
陈胜利:“……”
这一句话给他吓得心惊肉跳,连忙擦额头上的虚汗,“别这样,怎么能这么说,这不是赶巧了吗?
我也不知道老太太今天会过来,我但凡知道,今天过来我就自己回来了。”
这是陈胜利的心里话。
两个人,一个比一个祖宗,他谁都得罪不起,与其夹在中间,受那个夹板气左右为难,倒不如他一个人整理利索,就算了。
“你可拉倒吧,但凡让她知道,你回来伺候她,我在外头躲清闲、享清福,那还得了?”
周桃不忿的,“哼!非得把咱们的院子给掀了。”
说罢,她叹了一口气,有些疲惫的,“走吧。”
还能怎么办呢?人都来了,他们总不能把人给推出去吧。
陈胜利跟在周桃身后,乐颠颠的,“行了行了,别着急,这次我一定争取,快快的,将老太太给打发回去。”
“你可拉倒吧!”
周桃咬牙切齿的,“快快的打发回去,你是打发她回老家,还是打发她见阎王?
就她那个年纪,说句难听的,来一趟,恨不得去半条命。
要是不在咱们家给养好了,你敢送回去,万一要是在路上折腾一下,出了点啥岔子,是你能担待得起,还是我能担待得起?”
说罢,她一甩手,气呼呼的走在了最前头。
陈胜利看着她的背影,心里软的,跟春水似的。
萧振东不知道啥时候下了牛车,牵着大黄,走到了陈胜利的跟前,“咋滴?!”
声音不大,但,在走神的陈胜利耳朵中,这动静,跟一声惊雷的炸响,也差不多了。
“哎哟我滴妈呀!”
他惊慌失措,抚着胸口,“你疯了,死小子!怎么现在走路一点声都没了?”
萧振东:“……”
他有些无奈,“陈叔啊,你说,有没有可能,其实是我的声音挺大的,就是你现在走神了,听不到呢?”
“可、可能吗?”
“就算我是故意吓唬你,把动静放小了,那大黄呢?它可是一头牛,它总不能欠儿登的放轻脚步,故意吓唬你一下子吧?”
陈胜利:“……”
确实,这话说的,好有道理啊。
“算了算了,”陈胜利摆摆手,“赶紧走吧,慢慢的,又赶不上趟儿了。”
“陈叔,您发现没?婶子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嘴里对于你们家那个老太太不大欢迎,但是您看这态度,也是没啥可挑错处儿的地方哈。”
说的不满意,但是着急回去的是她。
陈叔说这老太太嘴巴不饶人,要把她送回去。加以制止的,也是她。
说到底,这位长辈可能给过周婶气受。
但是吧,按照周桃的品性来说,是不可能为了报复她,故意拿她的身体开玩笑。
“行了行了,我跟你婶子这都过了多少年了,她的好,我不知道?还用得着你,在我耳边唠唠叨叨?”
正是因为周桃这样,陈胜利才从心眼里觉着,越发愧对周桃。
她这么爽快,说话、做事都大大咧咧的性子,为了那个脾气古怪的老太太,不知道暗地里吃了多少憋闷。
“没事,你婶子这些年的不容易,我都看在眼里了,放心好了,我不可能掉转头,去为难你婶子的。”
说罢,陈胜利深吸一口气,“不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