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萧振东把话挑明了,旁边竖着耳朵听动静的毓母,就已经不乐意了,骂骂咧咧的,“臭不要脸!就你好意思说这个。
难道,你真以为抽烟是什么好东西?瞧瞧你那一身味儿,都快被烟油腌入味儿了。
一喘气,都呛人!”
听着毓母的妙语连珠,毓庆那叫一个不乐意,“嘿,你懂啥?”
他满是不服气,“我这叫男人味儿!懂吗?!再说了,大老爷们儿抽烟、喝酒啥的,不都正常吗?
现在,也就是碍于生活条件不够,不然的话,我高低得一天三顿小白酒,饭前饭后来根烟。”
毓母只觉着眼前一黑,“个死老头子,现在日子好过点了,瞧瞧你飘的,还有个人要没?”
“你甭管我是人样,还是狗样,反正都活到这把年纪了。黄土子埋半截都给我说年轻了。
我整点吃的、喝的、玩的咋了?那不合情合理的。”
毓母:“……”
确实合情合理。
早些年,家里条件困苦,也没老的帮衬,两口子年轻的时候,为了一家子的吃喝嚼用,没少拼命。
赚点钱,那都是汗珠子掉地摔八瓣,一点一滴攒的。
现在年纪大了,孩子们也成家的成家,生娃的生娃。生活算是彻底稳定下来了,他们老两口,也到了该颐养天年的时候了。
像是毓庆,他这样的年纪,往深山里走的,都少了。
再加上前段时间伤了腿,一时还没好透彻,这山上干脆就不去了,也就在地里刨点食,安稳度日算了。
正因如此,家里阔绰了不少,他想吃点儿、喝点儿都没什么太大的问题,自己根本没管了。
可是这死老头子不知道好赖,顺着杆儿往上爬,还尤觉得不够。
这,就显得有些可恶了。
她抄起挂在墙上的鸡毛掸子,满脸凶神恶煞。
毓庆:“……”
糟了个糕。
这下不好收场了,嘴炮两句,嘴炮过头,给老婆子惹毛了。
“干、干什么?”
毓母咧嘴一笑,“没干啥,咱俩,也稍微交流一下?”
毓庆麻了,你都上家伙什儿了,还能好好交流吗?
他站起身,躲在了椅子后头,“冷静啊!这么多人都看着呢!再说了,我说这话,本来也没什么毛病。”
“有毛病没毛病的,你该干的都干了,掉转头来倒打一耙,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咋苛待你了。
挺大的老爷们,那嘴巴子跟裤腰似的,啥玩意儿,都能往外头胡咧咧吗?”
“错了错了,”眼看着毓母这次,要狠狠的收拾一顿毓庆,萧振东也觉着有些头皮发麻。
两口子的事情都不能掺和,何况是老两口的事儿。
萧振东帮丈母娘不是,帮老丈人也不是,干脆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毓芳笑眯眯的,坐在一旁,自己吃桃酥,还拿了一块,分给了毓湘。
“呐!你也吃。”
毓湘养在老两口的膝下,短短几个月,那模样变得,都吓人。
先前瘦瘦小小的,现在被养的,也胖乎了不少,至少脸颊上有肉了。
畏畏缩缩的行事,也变得大大方方起来。
放在先前,那块桃酥,毓湘是把手指头摇断了,也不会伸手去接的。
现在,冲着毓芳嘻嘻一笑,“谢谢小姑,我就爱吃这个,老甜老酥了。”
“爱吃,你就多吃点。”
摸了一把侄女儿的脑袋毛,毓芳对着萧振东的背影道:“东哥!路上小心啊!”
萧振东摆摆手,撤退了。
老两口还在你追我赶,紧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