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林易指间那些寒光闪闪的工具,罗鹏涛不自觉地打了个哆嗦,想起了此前遭受的痛苦冲击。
“说吧,你和那个芸娘,是怎么认识的?把你知道的一切,原原本本地说出来,不要有任何遗漏。”林易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和一种冰冷的压迫感。
听到问话,罗鹏涛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抬起头,语无伦次地开始交代,极力想表现出配合的态度:
“是,是……我说,我全都说。长官,我和芸娘,是在听雨轩认识的,大概、大概是一年前的事了。”
“一年前,你为什么会去听雨轩?”
“那时我刚升了副关长,几个洋行的经理请我去那里喝茶听曲。芸娘就是那天唱曲的姑娘,她一出场,就把所有人的魂都勾走了……那时我就在想,要是能得此美人风流快活一番,也算是不枉来这人间一遭。”
“那后来你怎么得手的?”
罗鹏涛的眼神有些恍惚,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纸醉金迷的夜晚:
“她不仅人长得绝色,琴棋书画也样样精通,说话温声细语,却又带着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劲儿。后来,我私下里又去找过她几次,送了些首饰衣料,她也就半推半就了。”
“好一个半推半就,她在那时已经知道你的身份了对吗?”
“兴许是吧,但芸娘其实不太在乎这些身外之物,她不是那种胭脂俗粉,是被我的才情谈吐所吸引.......我们经常憧憬的,就是寻一处世外桃源,寄情山水,男耕女织,好不快活!”
林易饶有兴致地望着罗鹏涛,脸上显出好奇的神色:“嗯,如此说来,罗关长还真是对芸娘的底细不知情,只当她是红颜知己。”
罗鹏涛摇摇头,一脸感慨:“唉!识人不明啊!谁知她竟是包藏祸心的日本间谍,也罢!就当自己瞎了眼,从未认识过此人罢!”
“呵呵!”林易擦了擦手,从铁盒中拿起一枚特制的长探针:“罗关长莫不是觉得林某人好骗,对吗?”
罗鹏涛瞳孔瞬间缩成针尖般大小,惊恐不已地大喊道:“我没有!林长官!我、我方才所言句句属实,不敢有半点欺瞒!”
林易不语,只是将探针在罗鹏涛的大腿内侧神经富集处狠狠划过!
“啊!!!!”一声混合着极度痛苦与瘙痒的惨叫响起,在整个地下不断引起回音。
罗鹏涛就像是一个高音喇叭,却没有一句具体的话语,只是不断发出逐渐高亢的音调,直到筋疲力竭。
林易一边继续着手上的动作,一边淡淡地道:“给你机会不知道把握,那我只好按流程走一遍了。”
“我、我真的没有说谎,林长官!我真的没有......”
林易见他这拙劣至极的演技,只觉得可笑,终于忍不住戳穿了:“好,没有,你说的是实话,那罗关长要不要解释一下被我们抓捕时掏出的自卫手枪是怎么回事?”
说着,林易猛地掏出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顶在罗鹏涛的脑门上,扣下扳机!
看到这一幕,正在大声求饶的的罗鹏涛闭上双眼,吓得脸上的肥肉都是一颤,裤裆处已经湿了一大片。
“嗒!”一声轻响,没有子弹的手枪呈现出空仓挂机状态。
林易缓缓收回枪,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重新张开眼的罗鹏涛,那张俊朗立体的脸在明灭不定的灯光下显得分外可怖。
一而再再而三的高压之下,罗鹏涛的心理防线终于彻底崩溃了!
他哭丧着脸,眼神深处再也没有丝毫抵抗之色,卑微得如同乞求食物的野狗:“我说!我说!我知道她身份特殊,不能明着来往,就在栖霞路7号置了处外宅,把她安置在那里,平时极少去,只让一个老仆伺候着,传递些用度消息……那把枪,是我通过黑市买到手的,留在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