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等不到上刑,“瑞和祥”的老掌柜就第一个崩溃了!
他涕泪横流,几乎是抢着交代:
“我说!我都说!近三个月…买过龙涎香的有警务处李处长的三姨太、财政厅刘参议的管家、宝昌洋行的约翰逊先生…还有…还有两个生面孔,像是南方来的富商,一次买了二两…还有一个蒙着面纱的女人,声音很好听,只买了一点,但要求混入梅香和一种叫雪松的西洋香料…”
“香积坊”的掌柜被老齐一瞪,吓得竹筒倒豆子:
“是是是…有几个官家的人来买过…但最大的主顾是个年轻人,隔段时间就来,每次都买不少,付现洋,不让问…好像…好像是替某位大人物府上买的…”
“凝香阁”的掌柜捂着脸上的血,含糊不清地补充:
“有个常客…是秦淮河绮罗苑的老鸨…她定期来买,说是给头牌姑娘用…但量不小…而且有一次我伙计看到她进了巷子就把香料交给一个男人…”
一号审讯隔间内,方辰亲自审讯“天香阁”的掌柜,这是金陵城最大也是最古老的香料铺。
掌柜姓钱,是个见过些风浪的瘦高个,虽然脸色苍白,但最初还试图保持镇定。
“长官,该说的我都说了…账本您也看了…”钱掌柜声音发颤。
方辰不说话,只是拿起桌上一个布满尖刺的铁箍,慢条斯理地用布擦拭着。
那铁刺上暗红色的痕迹让钱掌柜的呼吸骤然急促起来。
“钱掌柜。”方辰缓缓开口:“天香阁百年老号,给宫里供过香,你也不想葬送在自己这一代手上吧?
听到这句话,钱掌柜额头渗出细密冷汗,但仍强作镇定。
“你的账做得干净,而且太干净了。龙涎香这种金贵东西,私下交易,不留底、不记名,甚至以次充好,才是常态。你的账,一笔一笔,清清楚楚,连三个月前某位局长姨太太买了三钱这么少的数量都记得…这反而不对。”
方辰拿起账本,翻到一页,手指点在一个记录上:“这一笔,两个月前,售出上等龙涎香五两,收大洋五百,记录简单,只有日期和金额。其他的,哪怕是警察厅长买香,你都记了备注,为何独独这一笔没有?”ru2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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