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一钱,搭配川芎、独活各三钱,杜仲五钱,快些煎好,解毒之后需用此方缓他的痹痛。”
“明白!”张阳应声而去,药工房里很快传来捣药的笃笃声。
郑钦文喝下解毒汤后,呕吐的频率渐渐降低,脸色也缓和了些许。他妻子松了口气,抹着眼泪道谢:“多谢王大夫,要不是你,钦文这条命怕是保不住了。”
王宁摆摆手,目光望向窗外漫山的映山红,眉头微蹙:“眼下只是暂时缓解,后续还需服药调理。只是这山野间的映山红开得正盛,村民不知其毒性,怕是还会有人误食。”
话音未落,门外又传来一阵喧哗,只见济仁堂的老板孙玉国带着手下刘二走了进来。孙玉国身着锦缎长袍,腰间挂着玉佩,面色油光,眼神精明,进门就拱手笑道:“王老弟,听闻你这儿接诊了个映山红中毒的病人?我来瞧瞧能不能帮上忙。”他目光扫过担架上的郑钦文,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
王宁心中一动,面上不动声色:“孙老板有心了,病人已无大碍,多谢挂怀。”
孙玉国哈哈一笑,视线落在药架上那包炮制好的映山红上,语气带着试探:“听闻映山红能治风湿,王老弟这是要用它来给病人调理?可这花有毒,老弟可得当心啊。”
“用药如用兵,辨证施治、中病即止便是良方。”王宁淡淡回应,转身吩咐张娜,“把病人扶到内堂歇息,好生照看。”
孙玉国看着王宁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阴鸷的笑,悄悄拉了刘二一把,两人转身离开了百草堂。走到街角无人处,孙玉国压低声音:“刘二,你去打听打听,郑钦文喝了多少映山红,再去找钱多多,让他给我弄一批新鲜的映山红来,越多越好!”
刘二愣了愣:“老板,那花有毒啊,咱们拿来做什么?”
“笨!”孙玉国拍了他一下,“有毒的东西用好了就是神药!你没见王宁用它治病吗?咱们把这花当‘特效药’卖,肯定能赚大钱!”他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全然不顾映山红的毒性,也忘了医者应有的底线。
此时的百草堂内,王宁正给郑钦文诊脉,眉头渐渐舒展:“毒性已解大半,待会儿服下配伍的汤药,再过几日便能好转。切记,日后不可再自行采摘映山红服用。”
郑钦文虚弱地点点头,声音沙哑:“多谢王大夫,我这是鬼迷心窍,听信了传言,差点丢了性命。”
王雪端着刚煎好的汤药走进来,脸上带着愧疚:“郑大哥,都怪我早上还想着收映山红,差点犯了大错。”
王宁摸了摸她的头,语气缓和了些:“中药讲究‘药食同源,亦药亦毒’,看似普通的花草,可能是救命良方,也可能是穿肠毒药。你初涉药道,往后需多听多看多学,切不可掉以轻心。”
窗外的映山红依旧开得热烈,阳光透过雕花窗棂,在药铺的青砖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王宁望着那片火红,心中隐隐有种预感,这漫山的映山红,恐怕会给青石镇带来一场不小的风波。而他不知道的是,孙玉国已经开始行动,一场围绕着映山红的危机,正在悄然酝酿。
春阳渐烈,将青石镇的青石板晒得发烫,镇中心的戏台子旁,刘二正扯着嗓子吆喝,身边的八仙桌上摆满了鲜红的映山红,花瓣上还沾着晨露,引得不少村民围拢过来。
“大伙儿瞧一瞧看一看!济仁堂秘制骨痛药,原料就是这漫山遍野的映山红!”刘二光着膀子,黝黑的胳膊上青筋暴起,拿起一束映山红在人群中晃了晃,“昨天百草堂的王大夫刚用它治好了郑钦文的老风湿,这可是实打实的神药!不管是腰腿痛、关节麻,泡水喝、煎着服,包管药到病除!”
孙玉国站在一旁,身着簇新的绸缎马褂,手里摇着折扇,脸上堆着虚伪的笑:“各位乡邻,这映山红是咱本地的宝贝,我孙某人不赚黑心钱,一束只要五个铜板,多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