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着‘胡颓子,味酸、涩,性平,归肺、胃、大肠经,能收敛止泻、益气生津’。若真是这味药,倒正好对症。”
王宁凑过去一看,书页上还画着胡颓子的图样:椭圆形的果实,枝上带刺,叶子背面有银白色的鳞片,跟王雪描述的“羊奶子”一模一样。他心里顿时燃起一丝希望,转头对王雪说:“雪儿,你明天再上山,仔细找找这胡颓子,越多越好。张阳药师,麻烦你再查查这药的炮制方法,咱们试试能不能用它来救急。”
张阳点头应下,王雪也用力点头,眼里闪着光。窗外的雨还在下,但百草堂里,却不再是之前的绝望——或许这山野间不起眼的“羊奶子”,真能解了清溪村的燃眉之急。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雨势总算小了些,山间弥漫着湿漉漉的雾气。王雪提着竹篮,背上药篓,还特意揣了张阳药师画的胡颓子图样,早早出了门。她沿着村边的小溪往山谷走,脚下的石子路又湿又滑,她便找了根粗树枝当拐杖,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挪。
溪谷边的灌丛长得格外茂密,带着露水的枝叶不时划过她的脸颊,凉丝丝的。王雪放慢脚步,睁大眼睛在灌丛中搜寻——按张阳药师的说法,胡颓子枝上带刺,叶子背面有银白色鳞片,果实是橙红色的椭圆形。她记得小时候跟爷爷来这一带,确实见过类似的野果,只是多年未留意,如今要找起来,倒有些像在草丛里寻针。
“沙沙——”一阵风吹过,灌丛晃动起来,王雪忽然瞥见不远处的斜坡上,有一抹醒目的橙红。她心里一喜,连忙拄着树枝爬过去,拨开层层绿叶,果然看到一丛灌木:枝条上长着细密的尖刺,叶片正面是深绿色的,摸起来厚实有光泽,翻过来一看,背面果然覆着一层淡淡的银白色,就像撒了层细粉。枝条间挂着不少橙红色的果实,椭圆的形状,顶端还有个小小的凸起,活像小羊羔的奶头——正是爷爷说的“羊奶子”,也就是胡颓子!
王雪激动地蹲下身,小心翼翼地避开尖刺,摘下一颗果实。果皮摸起来有些光滑,捏开一看,里面是淡黄色的果肉,还带着点淡淡的酸甜味。她按张阳药师教的,又仔细核对了枝叶和果实的特征,确认没错,这就是能止泻生津的胡颓子!
她立刻拿出竹篮,开始采摘。胡颓子长得密集,不一会儿就摘满了小半篮。正当她准备往更深的山谷走,再多采些时,忽然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转头一看,是个穿着浅青色长衫的女子,背着个素雅的布包,头发用一根木簪束起,面容清秀,眼神却很锐利。
“姑娘,你采这胡颓子,是要入药吗?”那女子开口问道,声音温和却带着几分审视。王雪心里一紧,她不认识这人,不过看对方的穿着和气质,倒不像是村里的人。“我是百草堂的王雪,村里好多人染了风寒腹泻,这胡颓子能止泻,我采回去救急。”她如实回答,同时握紧了手里的树枝——山里不太平,不得不防。
那女子闻言,眼中的审视少了些,多了几分温和。“原来如此,我叫林婉儿,是个行脚医,路过此地,见你在采胡颓子,便过来看看。”林婉儿走近几步,指着灌丛中的胡颓子说:“这胡颓子确实是味好药,不过要注意,它的根和叶也有用处——根煎水可生津,叶捣烂外敷能治痈肿。只是采摘时要小心,别跟有毒的野果弄混了。”
说着,林婉儿蹲下身,指着旁边一丛类似的灌木说:“你看这丛,叶子背面没有银白色鳞片,果实颜色偏暗,就有毒,误食会腹痛呕吐。采胡颓子,一定要认准‘叶背有银鳞,果红似羊奶’的特征。”
王雪恍然大悟,她之前只注意果实,没仔细区分枝叶,多亏林婉儿提醒,不然要是采错了有毒的野果,后果不堪设想。“多谢林姑娘提醒!”她连忙道谢,又想起村里还有人因风寒长了痈肿,便问:“那这叶子和根,也能采回去用吗?”
“当然可以。”林婉儿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