症乡亲们的寒痹症。张阳,你去把药锅洗干净,先取五片枸骨叶、少许树皮,加水煎半个时辰。”
张阳应了声,捧着枸骨叶往后厨去。他刚把叶片放进药锅,就听见王雪在外面喊:“张阳哥,你快出来看看,这叶子怎么剪啊?刺太硬,剪刀都卡住了!”张阳出来一看,只见王雪正皱着眉,把剪刀往枸骨叶的根部凑,剪刀刃被尖刺抵着,怎么也剪不下去,指尖还被划了道小口子,渗着血珠。
张娜走过来,从针线篮里拿出块麻布,裹住枸骨叶的边缘,再用剪刀贴着叶脉剪:“你得把刺包在布里,不然既扎手,还容易把叶片剪碎。”她的动作娴熟,素色的衣袖随着手腕的转动轻轻晃动,指尖上还留着常年抓药磨出的薄茧——嫁给王宁这些年,她早把药材的特性摸得透透的。
王雪学着张娜的样子,用麻布裹住叶片,果然顺利多了,只是剪的时候还是小心翼翼:“这‘鸟不宿’可真不好伺候,比处理人参还费劲。”
正说着,药堂的门被推开,李掌柜的儿子背着李掌柜走了进来,喘着气说:“王大夫,我爹说腿更疼了,连饭都吃不下,您快给想想办法!”
王宁赶紧迎上去,扶着李掌柜坐在诊凳上,又摸了摸他的膝盖——比昨天更凉了,按下去时李掌柜疼得额头直冒冷汗。“别急,药马上就好。”王宁转身往后厨走,正好张阳端着煎好的枸骨叶汤出来,褐色的药汤冒着热气,散着淡淡的苦味。
王宁接过药碗,吹了吹热气,递到李掌柜面前:“您先喝这碗药,温着喝,喝完盖被躺半个时辰,发发汗就会舒服些。”
李掌柜接过药碗,看着褐色的药汤,又看了看王宁,犹豫着说:“王大夫,这……这真是治腿的药?我从没见过用带刺的叶子煎药的。”
“您放心,这是枸骨叶,《本草图经》里有记载的。”王宁耐心解释,“您这病是肝肾亏虚加风寒,这枸骨叶归肝肾经,正好能补肝肾、祛风湿。”
李掌柜咬了咬牙,端起药碗一饮而尽,药汤虽苦,他却没皱一下眉。喝完药,他儿子背着他回了家,临走时还不忘回头说:“王大夫,要是管用,我明天就来谢您!”
李掌柜走后,村里的王大娘抱着孙子狗蛋来了。狗蛋才五岁,小脸蜡黄,精神头差得很,王大娘红着眼圈说:“王大夫,你给看看狗蛋,这孩子总尿床,夜里还总喊腿疼,找了好几个大夫都没治好。”
王宁摸了摸狗蛋的脉,又看了看他的舌苔,说:“这是肝肾不足,固不住下焦。张阳,去把筐里的枸骨果拿几个来。”
张阳从筐底翻出几颗青绿色的枸骨果,递给王宁。王宁拿着枸骨果对王大娘说:“这枸骨果味苦涩、性微温,正好能补肝肾、固下焦。我给你开个方子,用三颗枸骨果煎水,再加一勺红糖,每天早晚各喝一次,喝五天试试。”
王大娘接过方子,又看了看枸骨果,疑惑地说:“这果子也能入药?我以前在山上见过,还以为是野果子,不敢给孩子吃。”
“您放心,这果子也是药材,就是少有人用。”王宁笑着说,“您按我说的煎药,要是有什么不适,随时来告诉我。”
王大娘谢过王宁,抱着狗蛋回了家。接下来的几天,药堂里天天都有人来求枸骨叶药,王雪和张阳忙着剪叶、煎药,张娜则忙着抓药、记账,王宁则坐诊看病,偶尔还会去村民家里回访。
第三天一早,李掌柜竟自己拄着拐杖来了药堂,脸上带着笑容:“王大夫,您的药真管用!我喝完第二天膝盖就不冷了,今天能自己走过来了,也能吃饭了!”他说着,还试着走了两步,虽然还有些慢,但比之前好多了。
王宁笑着说:“管用就好,您再喝几剂巩固一下,就能痊愈了。”
李掌柜连连点头,又从怀里掏出一袋粮食:“王大夫,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您一定要收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