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值钱,可掺了假就成了害人的东西。你现在把假药都烧了,再去百草堂给乡亲们赔个罪,或许还有转机。”
孙玉国咬了咬牙,转身冲进内堂,抱出一筐掺假的玉米须,又让刘二把藏在床底的霉药材都搬出来,堆在药铺门口。他划亮火柴,火苗“腾”地窜起来,烧得玉米须噼啪作响,黑烟带着霉味飘向空中。
村民们看着燃烧的假药,脸色渐渐缓和下来。李婶说:“孙掌柜,你要是早这样,也不至于落到这步田地。”
烧完假药,孙玉国脱下马褂,露出里面打了补丁的短衫,跟着钱多多往百草堂走。路过玉米地时,见王雪正教村民们挑选玉米须,她手里拿着一根棕黄的玉米须,大声说:“大家记住,要选这种纤维坚韧、没霉点的,煮水时用文火,煮半个时辰药效最好!”
到了百草堂,王宁正在给郑钦文换药。郑钦文的腿肿已经消得差不多了,正帮张阳整理药柜。见孙玉国进来,他愣了愣,随即笑着说:“孙掌柜,你来了?王大夫刚还说,想请你过来聊聊药材保存的事呢。”
孙玉国脸一红,走到王宁面前深深作揖:“王大夫,我错了。我不该掺假药材,还散布谣言,害了乡亲们,也坏了行规。”
王宁扶起他,目光落在他沾了炭灰的手上:“知道错就好。行医抓药,靠的是良心。你看这玉米须,不值钱,可救了青溪镇的人。以后咱们好好做生意,把济世堂的名声赢回来。”
孙玉国眼圈一红,重重点头。这时张娜端来一碗玉米须水,递给他:“孙掌柜,喝碗水吧。这是新鲜玉米须煮的,喝了解气。”
孙玉国接过碗,一口喝下去,清甜的味道顺着喉咙往下滑,心里堵着的郁结也散了些。他看着百草堂里忙碌的众人,看着窗外晒得金黄的玉米须,突然明白,真正的好药,从来不是靠掺假牟利,而是藏在医者的仁心里。
深秋的青溪镇,玉米地里的玉米穗早已收割完毕,只剩下光秃秃的秸秆在风中轻晃。可百草堂的后院里,却堆着好几筐晒干的玉米须,棕黄的纤维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空气里满是清甜的药香。
这天清晨,百草堂刚开门,就见郑钦文领着十几个村民,抬着一筐玉米须,还捧着块红绸包裹的牌匾走了过来。郑钦文的腿已经完全好了,走路稳健,脸上满是笑意:“王大夫,我们是来谢您的!这筐玉米须是村里家家户户凑的,都挑的最好的,您留着以后入药;这块牌匾,是咱们全村人的心意,您可得收下!”
王宁赶紧迎上去,掀开红绸,只见牌匾上写着“玉米须解民忧”五个烫金大字,笔力遒劲。他心里一暖,眼眶有些发热:“乡亲们,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不用这么客气。”
“怎么能不客气?”李婶从人群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个布包,里面装着晒干的玉米饼,“要不是您用玉米须给我们治病,我们还不知道要受多少罪呢!孙掌柜现在也改好了,昨天还帮我家收玉米,说以后再也不掺假药材了。”
正说着,孙玉国和刘二也来了。孙玉国穿件干净的青布长衫,手里提着个药箱,刘二则扛着一袋新收的赤小豆。“王大夫,这是我托人从外地买来的赤小豆,颗粒饱满,没受潮,您收下补药斗。”孙玉国把赤小豆递过去,又打开药箱,“这里面是我整理的药材保存方子,以前我总想着省钱,没好好保存药材,现在才知道,药材好,药效才好。”
王宁接过药箱,翻开里面的方子,上面密密麻麻写着各种药材的储存方法,连玉米须的烘干温度、保存湿度都标注得清清楚楚。他抬头看向孙玉国,笑着说:“孙掌柜,你能明白这些,比什么都强。以后咱们两家药铺,多交流药材知识,一起为乡亲们治病。”
孙玉国重重点头:“您放心,我以后一定以您为榜样,凭良心做生意。昨天钱老板还跟我说,想把咱们青溪镇的玉米须卖到南方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