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身上的素色长衫洗得发白,却浆得平整,领口别着个装着薄荷的香囊,说是能提神醒脑。
“哥,我跟你一起去!”王雪把布包往肩上提了提,包里装着她的采药笔记和罗盘,“我前几天跟着张阳叔认过益智仁的样子,知道它长在什么地方,还能帮你背药篓。”
王宁刚想拒绝,就见护道者林婉儿从门外走进来。她总穿一身墨色短打,腰间系着把短剑,头发束成利落的马尾,脸上没什么表情,可眼神却锐利得像鹰。她是三年前来到百草堂的,没人知道她的来历,只知道她身手极好,去年王宁被山贼拦住时,是她三两下就把人打跑了。
“我也去。”林婉儿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后山最近有猎户说看到过野猪,我跟着能护你们安全。”
王宁看着眼前的两人,又看了看案前等候的患者,终究点了点头。他把药篓递给王雪,又从案上拿起一把油纸伞:“那咱们走,记得跟紧我,益智仁多长在向阳的坡上,那里的果实才饱满,不过坡上的石头滑,走路时看着点脚下。”
三人刚走到门口,就见对面济世堂的门开了,孙玉国穿着件绸缎长衫,手里摇着把折扇,慢悠悠地走了出来。他的脸上总是挂着笑,可眼神里却藏着算计,看见王宁带着人背着药篓,立刻走上前,语气带着几分嘲讽:“王掌柜,这大清早的就去采药?怎么,百草堂连药材都买不起了?”
王宁没理会他的挑衅,只淡淡说了句:“百姓等着用药,没空跟孙掌柜闲聊。”
孙玉国却不依不饶,上前一步拦住他们:“可不是嘛,最近镇上怪症多,我那济世堂的药材都快卖断货了,王掌柜可得抓紧点,别让百姓们等急了。”他说这话时,眼角的余光扫过王雪背上的药篓,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林婉儿见状,往前站了一步,挡住孙玉国的视线,语气冷得像冰:“让开。”
孙玉国被她的眼神吓得后退了半步,又很快稳住心神,摇着折扇转身走了,嘴里还念叨着:“真是不识好歹,我看你们采了药也没用,治不好病,迟早得关门。”
王宁没再理会他,带着林婉儿和王雪走进了晨雾里。后山的路果然难走,脚下的泥土又湿又滑,王雪走得有些踉跄,好几次差点摔倒,都被林婉儿伸手扶住了。王宁走在最前面,时不时停下来观察周围的植物,他的目光很准,扫过一片草丛,就知道里面有没有益智仁。
“哥,你看!”走了约莫半个时辰,王雪突然指着前面一片向阳的坡地喊了起来,那里长着一片半人高的草本植物,叶片呈披针形,边缘带着淡淡的锯齿,顶端开着细碎的白色小花,正是益智仁的植株。
王宁快步走过去,蹲下身仔细看了看,植株上挂着不少椭圆形的果实,有的还是绿色,有的已经转成了淡红色。他伸手摘了一个红透的果实,剥开果皮,里面露出二十多粒棕黑色的种子,闪着油亮的光泽。
“就是这个。”王宁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从药篓里拿出小锄头,小心翼翼地把植株周围的泥土挖松,再轻轻一拔,连带着根系一起拔了出来——益智仁的根系里也藏着微量的药性,带着根系晒干,药效会更好。
王雪立刻拿出油纸,把王宁拔出来的益智仁植株铺在上面,又拿出笔记,一边看一边记:“益智仁,姜科,果实由绿转红时采收,性温味辛,归脾肾经,能温脾止泻摄涎、暖肾缩尿固精……”她的字迹很工整,一笔一划都透着认真,就像她平日里跟着张阳学习认药时那样。
林婉儿则站在坡地边缘,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的树林,手里紧紧握着腰间的短剑。雾渐渐散了,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落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影,偶尔有鸟叫声从树林深处传来,打破了山间的寂静。
王宁和王雪忙着采收益智仁,不知不觉就采了半篓。王宁直起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