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二退了出去,他看着窗外飘落的枯叶,眼神里满是算计,却没料到,王雪和张娜早已绕开了山口,朝着后山深处走去。
后山的风比镇上更烈,卷着枯草碎屑打在脸上,王雪把厚棉袄的领口紧了紧,手里攥着张阳画的香椿树图样,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落叶堆里。阳光透过光秃秃的树枝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张娜跟在她身后,时不时弯腰捡起路边的枯枝,塞进随身的布兜里:“雪妹妹,先歇会儿吧,这枯枝能生火,万一遇到寒气重的地方,还能烤烤手。”
王雪点点头,两人在一块背风的岩石旁坐下。刚拿出干粮咬了两口,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压抑的咳嗽声,夹杂着断断续续的呻吟。“有人!”王雪立刻站起身,顺着声音的方向跑去,张娜也赶紧跟上,手里紧紧攥着那捆枯枝。转过一道山弯,只见一棵老槐树下,一个穿着粗布短打的中年汉子蜷缩在地上,脸色惨白如纸,双手捂着胸口,每咳一下,嘴角就溢出一点清水,显然是呕吐过好几次。他身边放着一把柴刀,背上的柴篓翻倒在地,干柴散了一地。
“大叔,您怎么了?”王雪蹲下身,伸手探了探汉子的额头,只觉一片滚烫。张娜也赶紧放下东西,从布包里掏出水壶,倒了点温水递到汉子嘴边:“先喝点水,缓缓气。”汉子艰难地张开嘴,喝了两口温水,咳嗽才稍稍止住。他看着眼前的两个姑娘,声音沙哑地说:“我……我是山下李家庄的,今早来山上砍柴,没成想一阵冷风刮过来,就开始头疼,后来还吐……吐得厉害,实在走不动了……”
王雪皱起眉,想起张阳说的香椿子药性——性温,归肺经,能祛风散寒、温中止呕,这不正好对了李大叔的症状?可她们现在连香椿树的影子都没见到,哪里来的香椿子。她转头看向张娜,眼神里满是焦急:“娜姐,要是有香椿子就好了,能帮李大叔缓解症状。”张娜也面露难色,她摸了摸汉子的脉搏,只觉脉象浮而无力:“这风寒来得急,要是再拖延,怕是会加重。我们先把他扶到前面的山洞里,那里避风,还能生堆火取暖。”
两人合力扶起李大叔,王雪扛着柴刀,张娜背着汉子的柴篓,一步步朝着记忆中那处山洞走去。山洞不大,却干燥避风,张娜赶紧拿出枯枝,用火石点燃,火光照亮了洞内的石壁,也驱散了些许寒意。王雪则蹲在李大叔身边,帮他揉着太阳穴,轻声安慰:“大叔,再忍忍,等我们采到香椿子,就能帮你熬药了。”李大叔靠在石壁上,看着眼前的两个姑娘,眼里满是感激:“多谢你们了,姑娘。我之前在镇上抓过两副治风寒的药,喝了都不管用,反而越咳越重,孙记药铺的人还说,要想治好,得买他们的香椿子,可那价钱……我实在买不起啊。”
提到孙玉国,王雪气得攥紧了拳头:“孙玉国太过分了,竟然囤货抬价,不顾百姓死活!”张娜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冷静,然后对李大叔说:“大叔,您放心,我们这次进山就是为了采香椿子,等采到了,先给您熬药。”就在这时,洞口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王雪和张娜立刻警惕起来,王雪甚至悄悄拿起了身边的柴刀。只见一个穿着浅青色布衣的女子走了进来,她背着一个竹篓,竹篓上盖着块粗布,腰间别着一把短匕,头发用一根木簪挽起,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眼神却清澈而坚定。
“你们别怕,我不是坏人。”女子走进洞内,目光落在李大叔身上,又看了看火堆旁的两个姑娘,“看这位大叔的样子,是受了风寒,还伴有呕吐吧?”王雪愣了一下,点了点头:“是啊,可我们还没采到香椿子,没法帮他熬药。”女子闻言,笑着掀开竹篓上的粗布,里面赫然装着满满一篓晒干的香椿子,深褐色的果实带着淡淡的香气,在火光下泛着微光。“我这里有香椿子,你们要是需要,我可以分一些给你们。”她说着,从竹篓里抓出一把香椿子,递到王雪面前,“我叫林婉儿,常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