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宁伸手摸了摸竹筛里的丝瓜络,纤维柔软却有韧性,指尖还沾着淡淡的草木香。他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转身对张娜说:“你再熬一锅药,让雪丫头巩固一下。我去前堂看看,张阳应该快回来了。”
刚走到前堂,就看见张阳背着个鼓鼓囊囊的布袋子,满头大汗地跑进来。“王大夫,您看!”张阳把布袋子往柜台上一放,里面的老丝瓜滚了出来,“镇上农户听说咱们要老丝瓜治奶病,都特别乐意,有的还说不要钱,让您先拿去救急。我挑的都是干透了的,您看看行不行。”
王宁拿起一根老丝瓜,掰开一看,里面的纤维雪白完整,没有一点霉变。他点点头,心里暖暖的:“好,都好。你先把这些丝瓜的皮剥了,取出里面的络,清洗干净后晾在院子里的竹架上。对了,把昨天熬药剩下的药渣留着,等会儿我有用。”
张阳刚忙活起来,前堂的门就被推开了。一位穿着粗布衣裳的妇人抱着孩子走进来,脸上带着焦急:“王大夫,您救救我的孩子吧!我家娃三天没吃奶了,哭得嗓子都哑了,济世堂的孙老板说我这病得花五两银子才能治,我实在拿不出啊!”
王宁连忙让妇人坐下,给她诊了脉,和王雪的症状一模一样。他转身走进药房,取来刚晾干的丝瓜络,放进砂锅,又加入生姜、红枣和少量红糖:“你别急,这是用丝瓜络熬的药,喝了就能通乳。我这就给你熬,你先在这儿歇会儿。”
妇人看着砂锅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王大夫,您真是活菩萨啊。昨天刘二在镇上说,您这儿没有通乳的药,我还以为没希望了,是我家邻居劝我来看看,没想到……”
王宁叹了口气:“孙玉国这么做,是拿百姓的命当儿戏。这丝瓜络是乡野间常见的东西,不值钱,却能治病。等会儿药熬好了,你带回去喝,剩下的药渣可以煮水外敷,效果更好。”
正说着,门外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王宁抬头一看,只见孙玉国骑着一匹枣红色的马,身后跟着两个伙计,停在百草堂门口。孙玉国穿着一身绸缎长衫,手里拿着把折扇,脸上带着假笑:“王大夫,听说你找到治奶病的偏方了?我倒要看看,是什么宝贝药材,能比我的通草还管用。”
王宁站起身,不卑不亢地说:“孙老板,我用的是丝瓜络,虽不是什么名贵药材,却能解百姓之苦。不像孙老板,把通草炒到天价,让百姓望而却步。”
孙玉国的脸色沉了下来,眼睛扫过柜台后的丝瓜络:“丝瓜络?不过是刷锅的废料,也能治病?王大夫,你可别拿百姓的命开玩笑。要是治坏了人,这个责任,你担得起吗?”
“担不担得起,不是孙老板说了算。”王宁转身拿出那本《本草纲目》,翻开书页递到孙玉国面前,“《本草纲目》有载,丝瓜络性平味甘,归肺、胃、肝经,能通络下乳。我妹妹昨天就是喝了丝瓜络熬的药,今早就能给孩子喂奶了。刚才这位妇人,也是来求药的,等她喝了药,效果自见分晓。”
孙玉国看了一眼书页,又看了看妇人怀里嗷嗷待哺的孩子,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傲慢:“就算这丝瓜络能治奶病,你能收集多少?青溪镇这么多妇人患病,你这点丝瓜络,怕是不够吧。”说完,他冷笑一声,转身骑上马,带着伙计扬长而去。
看着孙玉国的背影,张阳气得咬牙:“这孙玉国,肯定没安好心。他刚才看丝瓜络的眼神,就像要把它看穿一样。”王宁皱了皱眉,心里也有些不安:孙玉国向来心胸狭窄,这次被自己抢了生意,说不定会耍什么花招。
他走到院子里,看着竹架上晾着的丝瓜络,阳光照在上面,泛着柔和的光泽。这些不起眼的乡野之物,此刻却成了救苦救难的良方。他转身对张阳说:“你熬药的时候,多盯着点,药材一定要看好,别让人动了手脚。另外,你再去跟镇上的农户说一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