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姜茶,给几人驱寒。窗外的雪还在下,北风刮得更紧了,可百草堂里的灯火却亮得很,映着几人忙碌的身影,也映着那袋关乎全镇病患的莳萝子。王宁看着窗外的雪景,心里默默盘算着:一定要尽快找到货源,不能让孙玉国的阴谋得逞。
天还没亮,林婉儿和张阳就裹紧了衣裳,踩着积雪往邻县赶。北风像刀子似的刮在脸上,张阳的浅蓝长衫外罩了件厚棉袍,衣襟上的甘草香囊被风吹得晃来晃去,却没了往日的雅致——棉袍下摆沾了不少泥雪,是方才在结冰的路上打滑蹭的。
“林姐,这雪再下大,路就难走了。”张阳紧了紧围巾,呼出的白气瞬间消散在风里。他虽跟着王宁学了三年药材辨识,却少见这般凛冽的天气,手指冻得发僵,只能时不时搓搓手。
林婉儿回头看了他一眼,从怀里掏出个布包递过去,里面是两块烤得温热的红薯,“先垫垫肚子,邻县还有三十里地,得赶在晌午前到。”她的声音被风吹得有些沙哑,却依旧沉稳,“往年我去邻县寻药,见过有农户在菜园边角种莳萝,那东西耐冻,冬天说不定还能采到些果实。”
两人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积雪没过了脚踝,每走一步都要费不少劲。张阳走得有些喘,却没敢放慢脚步——他知道百草堂里还有许多病患等着莳萝子,想起赵婶子疼得直冒冷汗的模样,他又加快了步伐。
快到邻县边界时,雪渐渐小了些。林婉儿忽然停下脚步,抽了抽鼻子,“你闻,是不是有股辛香?”张阳愣了愣,仔细嗅了嗅,果然闻到一丝淡淡的香气,混在雪后的清冷空气里,很是特别。
“是莳萝的味道!”林婉儿眼睛一亮,顺着香气的方向往前走。转过一道山弯,前面出现了一处农家小院,院墙是用黄泥砌的,院里种着几棵光秃秃的果树,果树下却有一片绿油油的植物——正是莳萝!
两人快步走到院门前,敲了敲木门。过了一会儿,一位穿着粗布棉袄的老汉打开门,看到他们,脸上露出疑惑的神色,“你们是?”
“大爷您好,我们是隔壁镇百草堂的,来寻些莳萝子。”林婉儿拿出王宁给的那小半袋莳萝子,递到老汉面前,“您院里种的是不是这个?”
老汉接过莳萝子,凑到鼻尖闻了闻,笑着点了点头,“没错,这就是莳萝。我种了好几年了,冬天煮水喝能顺气,炖肉的时候放一点,还能去腥味。”他侧身让两人进院,“你们进来吧,外面冷。”
院里的莳萝长得不算茂盛,却绿油油的,叶片呈丝状,在寒风里轻轻晃动。林婉儿蹲下身,仔细查看莳萝的果实,“大爷,您这莳萝子能卖给我们一些吗?我们镇上很多人脾胃受寒,等着这药材治病呢。”
老汉叹了口气,“今年天寒,莳萝子结得少,我本来打算留着自己用的。”他看了看林婉儿和张阳冻得通红的脸,又看了看他们身上沾着的泥雪,沉默了一会儿,“你们要是急着用,就摘些去吧,钱就不用给了——都是治病救人的事,我哪能要你们的钱。”
张阳连忙摆手,“大爷,这可不行,您种药材也不容易,我们得按市价给您钱。”他从怀里掏出钱袋,就要掏钱。
老汉却按住了他的手,“不用不用,”他指着莳萝,“这东西好养活,喜沙质土,我这院子里的土就是沙壤土,每年都能收些。你们要是不够,我再帮你们问问村里其他种莳萝的人家,看他们愿不愿意卖。”
林婉儿和张阳又惊又喜,连忙道谢。两人拿出带来的布袋子,小心地采摘莳萝子——莳萝的果实是双悬果,灰棕色的,摸起来有些粗糙,摘下时还带着淡淡的辛香。张阳一边摘,一边仔细辨认,生怕把其他杂草混进去,“林姐,您看这果实,跟王掌柜说的一样,气香,棱线也清楚,是好货。”
林婉儿点了点头,又跟老汉聊起莳萝的生长习性,“大爷,您种莳萝的时候,是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