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能找到对症的药材。张药师,你先回药铺整理一下库房,看看有没有能用到的药材。小雪,你跟我来,咱们再去几个患者家里看看,仔细问问症状。”
就在王宁转身要走时,一个穿着浅青色布裙的女子从河边的柳树下走了过来。她梳着简单的双丫髻,腰间挂着一个竹编的药篮,篮子里露出几株带着露水的草药。她走到王宁面前,声音清清淡淡的:“王掌柜,我或许能帮上忙。”
王宁抬头一看,是林婉儿。他知道林婉儿常年在山间河畔采药,对野生药材极为熟悉,便连忙问道:“婉儿姑娘,你有什么头绪?”
林婉儿指了指河边湿地的方向,那里长满了一人多高的红蓼,枝头缀着一串串红色的果穗,在秋风中轻轻摇曳:“王掌柜,你还记得红蓼的果实吗?那水红花子,或许能治这病。”
林婉儿的话让王宁眼前一亮,他快步走到河边,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青弋河岸边的湿地里,成片的红蓼长得正盛。茎秆笔直修长,托着顶端的红紫色果穗,风一吹,果穗轻轻晃动,像无数细碎的火苗在绿丛中跳跃。
“水红花子……”王宁蹲下身,指尖轻轻拂过一枚饱满的果实,那果实扁圆如粟,呈棕黑色,表面泛着淡淡的光泽,“我倒忘了这味药!《本草纲目》里记载,它味咸、性微寒,归肝、胃经,正好能消积止痛,对付食积化热再合适不过。”
张阳药师也凑了过来,从怀中掏出一个巴掌大的药册,翻开泛黄的纸页仔细比对:“没错,上面还写着‘治食积不消,胃脘胀痛’,与村民的症状分毫不差。只是咱们药铺的水红花子,前阵子给邻镇的药铺调了货,现在库房里空了。”
“那咱们就采些野生的!”王雪立刻背上墙角的粗布采药包,包里装着小铲子、竹筛和油纸——这些都是她跟着张阳药师学采药时备下的家当。她扎了扎腰带,眼神亮晶晶的:“我跟张药师去,河边湿地我熟,小时候常去那里摘红蓼穗子编花环。”
林婉儿也提起腰间的竹篮:“我也去,野生水红花子要选颗粒饱满、颜色深紫的,不成熟的药效差,我帮你们辨认。”
几人说走就走,踩着河边的浅草往湿地深处去。刚走没几步,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粗声粗气的呼喊:“站住!你们要干什么?”
回头一看,刘二狗和郑钦文正快步追来。刘二狗手里拿着一根木棍,郑钦文则揣着袖子,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孙掌柜说了,这河边的地是济世堂先看上的,你们百草堂的人别想在这儿采东西!”刘二狗把木棍往地上一戳,溅起几点泥星子。
王宁皱起眉:“这河边湿地是公地,怎会是你们济世堂的?我们采些草药治病,与你们无关。”
“无关?”郑钦文上前一步,斜眼打量着王雪背上的采药包,“谁知道你们是不是想搞什么鬼?要是你们采的东西有毒,害了村民,岂不是要赖到我们济世堂头上?”
“你胡说!”王雪气得脸都红了,伸手从包里掏出药册,“我们采的是水红花子,能治村民的腹胀病,有药书记载的!”
刘二狗却根本不看,上前一把夺过药册,随手扔在泥地里:“什么破书,我看就是你们编出来骗人的!今天谁敢采,我就砸了谁的篮子!”说着,他举起木棍就要往林婉儿的竹篮上打。
“住手!”一声怒喝从旁边传来。只见几个村民扛着锄头、背着竹筐走了过来,为首的是东头的李大叔——正是早上来药铺求助的村民。“刘二狗,你太过分了!王掌柜他们是来采药救我们的,你凭什么拦着?”
“就是!”跟着来的村民们也纷纷附和,“孙玉国卖假药坑我们的钱,现在还不让王掌柜治病,你们是想让我们都病死吗?”
刘二狗见来了这么多村民,手里的木棍不自觉地放了下来。郑钦文也有些慌了,小声对刘二狗说:“要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