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药救命。林婉儿一边和刘二狗、郑钦文周旋,一边留意着王宁的情况,见他已经采了大半篮,便虚晃一招,对王宁说:“王药师,我们走!”
王宁点点头,提起竹篮,和林婉儿一起往山坡下走。刘二狗和郑钦文还想追,可刚跑两步,就被泥地滑倒,摔得满身是泥,只能眼睁睁看着两人离开。刘二狗趴在地上,气得大喊:“你们等着!孙老板不会放过你们的!”
王宁和林婉儿没有回头,快步走下山坡。回到路上,林婉儿才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还好没让他们把药材毁了。”王宁看着竹篮里的窃衣果实,脸上露出一丝欣慰:“多亏了你,不然今天怕是采不成药了。我们快回去,把果实处理好,赶在傍晚前给孩子们配药。”
回到百草堂时,张娜和王雪早已在门口等候。张娜看见他们提着竹篮回来,连忙迎上去:“怎么样?采到窃衣了吗?”王宁点点头,把竹篮递给她:“采到了,就是路上遇到了刘二狗和郑钦文,耽误了点时间。”他把路上的情况简单说了一遍,张娜听得又气又急:“孙玉国真是太过分了!竟然让手下这么刁难你们!”
王雪接过竹篮,看着里面的窃衣果实,好奇地问:“哥,这窃衣果实采回来后,要怎么处理才能入药啊?”王宁笑着说:“得先把果实晒干,去除杂质,然后研成细粉。走,我们现在就去处理,争取傍晚就能给孩子们配药。”
四人走进后堂,张娜烧起炭火,王宁把窃衣果实摊在竹筛上,放在炭火旁烘干。王雪和林婉儿则坐在一旁,挑拣出混在果实里的杂草和碎枝。炭火的温度慢慢升高,空气中渐渐弥漫开一股淡淡的辛香,那是窃衣果实烘干后散发出来的味道。
后堂的炭火噼啪作响,竹筛里的窃衣果实渐渐褪去潮气,浅褐色的外壳变得干燥酥脆,散发出的辛香越来越浓。王宁不时用手翻动果实,指尖拂过带钩的果壳,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呵护易碎的瓷片——他怕力道重了,会损坏果实里的药效成分。
“差不多了。”王宁拿起一粒果实,轻轻一捏,果壳便碎成了细沫。他将竹筛端到药碾旁,把干燥的窃衣果实倒进去,双手握住碾轮,缓缓转动。碾轮与石槽摩擦,发出“咕噜咕噜”的轻响,细碎的药粉随着碾动渐渐堆积,那股辛香也愈发醇厚。
张娜坐在一旁,正用小秤称量着其他药材:“槟榔三钱,炒莱菔子二钱,还有清热的金银花……”她一边念着药方,一边将药材分装进小纸包,青布围裙上沾了些白色的药粉,却毫不在意。王雪则拿着细筛,将研好的窃衣粉过筛,确保粉末细腻无杂质,她的双丫髻上沾了点药粉,像落了层细雪,却专注得没察觉。
林婉儿靠在门框上,看着忙碌的三人,嘴角带着笑意。她刚从外面打探回来,知道济世堂那边因为孩子们的病没好转,已经没什么人光顾了。“王药师,李阿婆她们应该快到了。”她提醒道。
话音刚落,就听见前堂传来李阿婆的声音:“王药师,药准备好了吗?”王宁连忙停下手中的活,拿起配好的药包迎出去。只见李阿婆抱着小宝,身后还跟着几个村民,每个人脸上都满是期待。
“阿婆,药好了。”王宁将药包递给李阿婆,“这里面有窃衣粉,还有些健脾驱虫的药。内服的药粉,用温水调成糊状喂给孩子,一日两次;另外这包是外用的,用开水冲开,放温后给孩子熏洗身上的红疹,记得避开眼睛。”他一边说,一边仔细示范调药的方法,掌心的老茧在灯光下格外明显。
李阿婆接过药包,紧紧攥在手里,连连道谢:“谢谢您,王药师!您真是孩子们的救命恩人!”其他村民也纷纷接过药包,小心翼翼地收起来,生怕弄丢了。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百草堂的门就被敲响了。王宁打开门,只见李阿婆满脸喜色地站在门口,身后跟着几个村民,手里还提着自家种的蔬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