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干爽,等着解更多人的急难呢。
王雪跟在他身后,小声说:“哥,孙玉国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王宁脚步不停,声音里带着笃定:“他越不服气,咱们越得让他看看,这些寻常药材里藏着的大道理。”
晚风掠过百草堂的药架,竹匾里的莱菔子在暮色中泛着柔和的光,像是无数双眼睛,静静看着老街深处即将掀起的风波。而王宁不知道的是,这场关于莱菔子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天刚蒙蒙亮,百草堂的门就被拍得砰砰响。王宁披着外衣开门时,只见药材商人钱多多站在门口,胖脸上的肉都在抖,手里拎着个油纸包,一股酸馊味顺着纸缝往外冒。
“王宁!你给我评评理!”钱多多嗓门洪亮,震得檐下的药铃叮当作响,“孙玉国那厮太不是东西,用陈米冒充新米入药,我这批茯苓全被熏坏了!”他把油纸包往柜台上一摔,里面滚出几块暗黄色的茯苓,边缘发黏,还带着霉斑。
王宁皱眉细看,茯苓断面本该洁白细腻,这几块却透着灰败,指尖一碰就沾了层湿粉。“这是受潮后又被高温闷过,药性全失了。”他抬头时,瞥见钱多多袖口沾着些黑色粉末,凑近一闻,带着股熟悉的霉味——正是前几日在莱菔子抽屉里发现的黄芥子碎屑。
“钱老板今早去过济世堂?”王宁不动声色地擦了擦指尖。
钱多多一拍大腿:“可不是!我去找他理论,那厮反倒说我存放不当,还让刘二狗把我赶出来!”他突然压低声音,凑近王宁,“我跟你说,昨晚我路过济世堂后窗,听见孙玉国跟人嘀咕,说要让你百草堂的莱菔子‘变味’,还提到什么‘黄芥子’……”
话音未落,门外传来刘二狗的叫喊:“王宁!出来!孙老板让你去济世堂一趟,有大生意找你!”他手里甩着根鞭子,鞭梢在青石板上抽得啪啪响,惊飞了檐下栖息的麻雀。
王宁心里一凛,面上却不动声色:“告诉孙老板,我这忙着呢。”
“忙着挑你的破萝卜子?”刘二狗嗤笑,三角眼往钱多多身上一扫,“哟,钱老板也在?怎么,被孙老板坑了,想找王大夫讨主意?我劝你省省,他自己都快自身难保了!”
张娜从后院出来,手里端着个砂锅,里面正咕嘟咕嘟煮着什么,香气清苦中带着辛散。她把砂锅放在药炉上温着,对王宁道:“早上按你的嘱咐,把苏子、白芥子用麸皮炒了,晾在竹匾里。”
王宁点头,转身走向药柜。那柜子是老松木做的,暗红色的柜面上刻着“神农尝百草”的浮雕,每个抽屉上都贴着泛黄的药名标签。他拉开标着“莱菔子”的抽屉,里面铺着防潮的油纸,新晒的莱菔子在晨光里泛着黄棕色的光泽。他抓了一把放在掌心,指尖捻动,种皮脆裂的轻响里,带着淡淡的油性。
“莱菔子三钱,苏子二钱,白芥子一钱。”王宁报出药名,声音不高却清晰,“雪丫头,去拿蜜炙甘草,取五份。”
王雪应着,踮脚拉开上层抽屉,取出一小撮蜜炙甘草。这甘草切得极薄,边缘带着蜜色的光泽,甜香混着药香飘过来。她一边称药一边问:“哥,这三样放在一起,是不是就是书上说的‘三子养亲汤’?”
“正是。”王宁将莱菔子倒进戥子,秤星在晨光里闪闪发亮,“前几日那咳喘的老李,就是痰壅气滞,肺失宣降。莱菔子降气化痰,苏子润肺止咳,白芥子温肺豁痰,三药合用,专治这种老痰、顽痰。”他将称好的药材倒进粗瓷药碗,“再加点蜜炙甘草,既能调和药性,又能润肺,免得白芥子太燥。”
刘二狗凑过来看,鼻子几乎碰到药碗:“就这几样破籽儿?能比川贝管用?我可告诉你们,要是今天治不好,可别说我们没给你机会!”他往门槛上一靠,故意把脚抬得老高,鞋底子蹭到了刚洒扫过的青石板。
正说着,济世堂的小伙计气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