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搬进窑炉,按古法炼制。\"
\"哥!你疯了?\"王雪拽住他的衣袖,\"砒霜见火成砒霜毒气,碰都不能碰,还炼制?\"
王宁从怀中掏出半卷秘录,手指点在泛黄纸页上:\"雷公云,砒霜经九蒸九晒,去其毒而留其性,可作引药入肾经。张药师留下的抄本里,也有类似记载。\"他望向天边翻滚的乌云,\"这场寒症来得蹊跷,普通荜茇只能治标,要治本,或许得......\"
夜幕降临时,百草堂后院的窑炉已烧得通红。王宁戴着浸过水的厚棉巾,将砒霜分次倒入坩埚。蓝紫色的火焰窜起时,刺鼻的毒气直冲天际,林婉儿挥动软鞭,将毒气引向风口。王雪守在一旁,泪水被毒烟熏得直流,却死死攥着水瓢不肯离开。
\"加炭!\"
随着王宁一声令下,窑炉里的温度骤然升高。坩埚中的砒霜渐渐融化,化作透明的液体。突然,窑炉发出刺耳的爆裂声,滚烫的碎石飞溅而出。王宁本能地扑向坩埚,手臂被碎石划出深长的血痕,却死死护住里面的药液。
\"哥!\"王雪哭喊着冲上前。王宁抹去额头的血,盯着坩埚里渐渐凝结的白色晶体,突然笑了:\"成了!这就是雷公所说的'九转砒霜'!\"他小心翼翼地将晶体研成粉末,混着研磨好的荜茇,制成一颗颗暗红色的药丸。
就在此时,药铺外突然传来震天的哭喊声。十几个村民抬着担架涌来,担架上的人浑身青紫,瞳孔涣散——寒症竟再次爆发,且比上次更加凶猛。王宁抓起药丸,掰开伤者的嘴强行灌下。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盯着伤者起伏的胸口。
\"咳咳......\"
片刻后,伤者突然剧烈咳嗽,吐出一大滩黑紫色的痰涎。他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红润,手腕上的青黑纹路渐渐消退。人群中爆发出欢呼,王宁却盯着吐出的痰涎,脸色凝重——痰中竟夹杂着细小的白色虫卵。
\"是蛊毒!\"林婉儿突然开口,她蹲下身仔细查看,\"这些虫卵遇寒则dorant,遇热则苏醒。有人故意在药材里下蛊,引发寒症!\"
王宁的目光转向昏迷的钱多多,突然想起他方才说的\"省城有人\"。他抓起药锄,在药铺后院的药畦里刨开冻土。当挖到第三垄时,药锄碰到硬物——竟是个沾满朱砂的陶罐,里面密密麻麻爬满白色的蛊虫。
\"这是湘西的'寒瘴蛊'。\"王宁捏碎陶罐,看着蛊虫在火焰中扭曲挣扎,\"孙玉国背后的人,怕是想彻底毁掉百草堂。\"他望向药柜上张阳药师的遗像,\"张叔拼死留下的秘录,或许就是为了今天。\"
子夜时分,窑炉再次点燃。王宁将最后的荜茇与炼制好的砒霜粉末混合,加入从鹰嘴崖采回的野生艾草。火焰舔舐着坩埚,药香与毒烟在空中纠缠,渐渐凝成一缕金色的烟雾。当第一缕晨光刺破云层时,他取出炼制好的丹药——每颗丹药表面都流转着细密的纹路,宛如初生的叶脉。
而此时的省城济世堂,一位身着玄色长袍的老者望着南方,手中的玉珏突然出现裂痕。他冷哼一声,将半块玉珏扔进火盆:\"王家小儿,倒真是块难啃的骨头。不过......\"他望向墙上悬挂的《百蛊图》,嘴角勾起阴森的笑,\"这才刚开始。\"
百草堂内,王宁将丹药分发给村民。药香混着朝阳,飘向镇外的青山。他知道,这场与毒药和蛊虫的较量远未结束,但只要药香还在,医者的信念就不会熄灭。窑炉中未燃尽的灰烬在风中轻扬,仿佛在诉说着:真正的药魂,从来都是在烈火与危机中淬炼而生。
梅雨时节的百草镇笼罩在湿漉漉的雾气里,青石板路沁出细密的水珠。王宁握着铜戥子称量荜茇,指尖触到药材时微微发颤——这批新到的货虽表面无异,但辛香中隐隐夹杂着一丝腐叶气息。药铺门口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