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跃入刺骨的潭水。她的指尖堪堪勾住最后一个麻袋,却被湍急的暗流卷向深渊。林婉儿的长剑\"嗖\"地钉入崖壁,借着绳索倒挂而下,在王雪下沉的刹那拽住她后领。水花炸开的瞬间,王宁甩出的药锄勾住麻袋提手,三股力量同时发力,将浸透的麻袋拖上崖岸。
湿漉漉的野料豆从袋中倾泻而出,在火把照耀下泛着乌黑的光泽。张阳药师捡起几颗仔细端详,突然惊呼:\"这些豆子......是用古法炮制的珍品!\"原来孙玉国在纵火前,偷偷将济世堂珍藏的陈年野料都混进了赃物。人群中爆发出惊叹,孙玉国却如遭雷击,瘫坐在地喃喃自语:\"不可能......我明明......\"
警哨声由远及近,药监局的执法队举着火把封锁山道。孙玉国被押走时,王宁走上前,从药箱掏出一包草药:\"你肝肾已伤,这方子......\"话没说完,孙玉国突然啐了一口:\"假慈悲!有本事就用野料豆毒死我!\"王宁沉默片刻,将药包塞进他掌心:\"医者治病,也治人心。\"
回程路上,村民们自发组成人墙,将百草堂众人护送回家。王雪裹着张娜递来的棉被,牙齿还在打颤,却指着天上的圆月笑:\"哥,你看,野料豆熬的药汤,是不是就像月光泡的?\"王宁抬手抹去她脸上的水珠,目光望向镇口新立的野大豆保护碑——那是村民们用整块青石凿成,碑文上的\"济世救人\"四字,在火光中熠熠生辉。
而济世堂废墟上,一株野大豆藤蔓正悄然破土。它的嫩芽穿透焦黑的瓦砾,在晨露中舒展叶片,仿佛在诉说着:有些东西,越是历经风雨。野料豆传奇
春雪初融,清平镇的石板路蒸腾着湿气。百草堂门前,王宁正踮脚更换褪色的匾额,青布长衫下隐约露出腰间缠着的护腰——那是李大叔痊愈后亲手缝制,针脚间绣着野大豆的藤蔓纹样。王雪蹲在门槛边,将新采的野料豆铺在竹匾上晾晒,阳光穿过豆粒,在她新换的靛蓝裙裾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王掌柜!\"远处传来急切的呼喊。药商钱多多拨开晨雾跑来,锦缎马褂沾着泥点,怀中却死死护着个檀木匣子,\"省城药行传来消息,有人拿着发霉的野料豆当正品售卖,还打着清平镇的名号!\"他喘着粗气打开匣子,几颗表皮皱缩、泛着白霉的豆子滚落在地。
王宁瞳孔微缩,指尖摩挲着豆子表面的青斑——正是孙玉国当年使用的三氯乙烯浸泡痕迹。张阳药师闻声赶来,放大镜下,霉斑边缘呈现出诡异的荧光绿:\"和三年前那批毒豆的特征一模一样!\"话音未落,林婉儿手持飞鸽传书疾步而入,素白信笺上字迹潦草:\"孙玉国越狱,去向不明。\"
夜幕笼罩清平镇时,百草堂后院亮起如昼灯火。王宁展开泛黄的《雷公炮炙论》,烛火在\"野料豆九蒸九晒\"的批注上跳跃。张娜将蒸好的豆子倒入石臼,木杵撞击声中,混着当归、枸杞的药香弥漫开来。\"当年孙玉国栽赃时,特意破坏野料豆的炮制流程。\"王宁抓起一把成品,黑亮的豆子在掌心泛着温润光泽,\"这次,我们就用最正宗的古法,让世人看看野料豆的真容。\"
三日后,省城药材博览会上,百草堂的展位被里三层外三层围得水泄不通。王雪绾着利落的发髻,身着绣着野大豆纹样的月白襦裙,正用银针挑起一颗野料豆:\"诸位请看,真品野料豆表面有天然蜡质层,遇热则化,假豆......\"她将豆子投入沸水,转眼间,水面浮起层浑浊白沫,而另一碗中的正品却只泛起淡淡豆香。
人群骚动间,角落里突然传来冷笑。孙玉国裹着黑袍现身,面容消瘦,眼窝深陷,却仍强撑着跋扈:\"不过是雕虫小技!我倒要看看,王宁你敢不敢用野料豆现场开方?\"他猛地扯开衣襟,露出布满红疹的胸膛,\"我这肝肾衰竭之症,就是被你那野料豆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