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火吓得一哆嗦,告示飘落在地,墨迹未干的“野料豆含毒”几个大字刺得她眼眶生疼。她弯腰去捡,却被突然伸出的绣鞋踩住衣角——孙玉国的小妾身着织金襦裙,趾高气扬地踩着告示:“王家丫头,管好自家药铺,别出来丢人现眼。”
深夜的百草堂灯火如豆,张阳的放大镜在《本草纲目》的“野料豆”条目上来回移动,镜片后的眼睛布满血丝。“掌柜,书上明明写着‘益肾滋阴,健筋骨’,怎么会……”他突然顿住,苍老的手指重重叩在书页边缘,“等等,去年秋收时,孙玉国曾高价收过发霉的野料豆!”王宁猛地抬头,烛火在他眼中跳跃,映出寒芒:“他是想用假药栽赃!”
与此同时,济世堂后院传来刺鼻的焦糊味。刘二狗拎着半袋发霉的野料豆,对着郑钦文龇牙:“孙掌柜说把这些掺进百草堂的药材里,保管他们……”话音未落,黑影如鬼魅般掠过墙头。林婉儿落地无声,手中长剑挑翻装着霉豆的麻袋,腐臭的气息瞬间弥漫开来。“敢动百草堂的药材,先过我这关!”她剑锋直指刘二狗咽喉,寒光映得对方脸色煞白。
混乱中,郑钦文抓起一把霉豆撒向林婉儿,趁着她闭眼的刹那,和刘二狗翻墙而逃。林婉儿望着满地狼藉,突然注意到麻袋角落的油纸包——里面竟是用三氯乙烯浸泡过的野料豆。她瞳孔骤缩,想起王宁曾说过这种方法会让药材产生剧毒,立刻揣起油纸包往百草堂奔去。
此刻的百草堂,王雪正对着药柜发呆。月光透过雕花窗棂,在野料豆药屉上投下蛛网般的裂痕。她突然想起儿时跟着父亲采药的场景,父亲布满老茧的手抚过野大豆藤蔓:“雪儿,这野大豆喜阴湿,最怕日头暴晒。”灵光乍现,她抓起灯笼冲向晒药场,却见竹匾里的野料豆不知何时被挪到了阳光最烈的地方。
“不好!”王雪扑过去抢救,却晚了一步——原本乌黑发亮的野料豆已变得干瘪发灰。泪水砸在发烫的豆粒上,她突然听见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转身时,正看见济世堂的学徒慌慌张张地往墙角藏什么。“站住!”她冲过去,从学徒怀中扯出浸透桐油的布条——有人想纵火毁了百草堂最后的野料豆!
就在这时,林婉儿的呼喊从远处传来:“快拦住孙玉国!他要把毒野料豆卖给药商!”王宁抄起药箱冲出门,却见钱多多的马车正疾驰出镇。他跃上墙头,解下腰间的药葫芦掷向马车,葫芦爆裂的瞬间,野料豆如雨点般洒落。钱多多掀开帘子,脸色惨白:“王掌柜,这、这是孙玉国逼我……”
“把人带走!”林婉儿长剑一横,身后突然涌出数十名村民。原来他们得知百草堂的困境后,自发守在镇口。王宁蹲下身,捡起一颗野料豆,借着月光仔细端详——豆子表面泛着不正常的青灰色,凑近还能闻到淡淡化学药剂的味道。他站起身,目光扫过人群:“乡亲们,这是用三氯乙烯炮制的毒豆,若流入药材市场……”话音未落,远处传来济世堂方向的惊呼声。
孙玉国的惨叫刺破夜空,他正抱着装满毒野料豆的箱子往马车上搬,却被突然坍塌的院墙压住双腿。刘二狗和郑钦文想要逃跑,却被赶来的村民堵在巷口。王宁赶到时,正看见孙玉国扭曲的面孔:“王宁,你别得意!就算没了这些,我还有……”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王雪举着火把出现在药库门口,火光照亮她决绝的眼神——里面堆满了孙玉国囤积的野大豆。
“孙掌柜,你违规采挖国家保护植物,又制造假药。”王宁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这把火,是烧你的罪证,还是烧你的良心?”孙玉国望着渐渐逼近的火光,终于瘫倒在地,冷汗浸透了绣着金线的锦袍。而此时的百草堂,张娜正在药炉前忙碌,新采的野料豆在砂锅里翻滚,药香混着晨雾,飘散在清平镇的大街小巷。野料豆传奇
暴雨如注,清平镇的青石板路被冲刷得发亮。百草堂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