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镇被群山温柔环抱,晨雾像轻柔的纱幔,缓缓笼罩着青石板铺就的老街。第一缕阳光挣脱云层,斜斜照在百草堂古朴的门匾上,“百草堂”三字漆色虽淡,却透着历经岁月的厚重。药铺木门“吱呀”推开,王宁身着靛青长衫,袖口沾着些许药渍,步伐沉稳地迈出,晨起的第一桩事,便是查看门前药圃里的几株野大豆。
这野大豆缠绕在竹架上,藤蔓蜿蜒,叶片呈卵圆形,边缘带着细微的波状齿,淡紫色的小花隐在叶间,若隐若现。王宁蹲下身子,指尖轻轻抚过豆荚,眼神里满是珍视,“这野料豆,可是好多乡亲肝肾阴虚、腰痛病症的‘救星’哩。”
药铺里,王雪正清点刚晒好的药材。她扎着利落的双丫髻,鬓角几缕碎发随着动作轻晃,鼻尖沾了点药粉,像只俏皮的小松鼠。见王宁进来,眼睛一亮,“哥,这批野料豆炮制得可好啦,张阳药师说药效足着呢!”张娜端着熬好的药茶从里间走出,素色襦裙衬得人温婉如水,“先喝口茶润润,今早还要给李大叔送治腰痛的药哩。”三人正说着,药铺外传来一阵嘈杂。
济世堂的孙玉国站在街对面,身着暗纹锦袍,面色阴沉如墨。他身后跟着刘二狗和郑钦文,刘二狗吊儿郎当,眼神却透着狡黠;郑钦文则缩着肩,不时凑到孙玉国耳边低语。“哼,就凭这野料豆,百草堂生意倒好!”孙玉国咬咬牙,“二狗、钦文,今晚去镇郊山野,把野大豆挖回来,我就不信,没了这药材,他们还能神气!”刘二狗咧咧嘴,“得嘞,孙掌柜,您就瞧好吧!”
是夜,月光如水,镇郊山野却透着股子静谧的危险。林婉儿身着劲装,在草丛间穿梭如狸猫,她本是外乡女子,数年前被毒蛇咬伤,是王宁用野料豆配伍的药方救了她,自此便留在清平镇,暗中守护百草堂。刚行至野大豆常生长的山坡,就见几道黑影鬼鬼祟祟。
“就是这儿,赶紧挖!”刘二狗压低声音,挥舞着锄头,泥土飞溅间,野大豆的根须被粗暴扯断。林婉儿忍无可忍,纵身跃出,“住手!野大豆是国家保护植物,你们违规采挖,就不怕遭报应!”刘二狗吓得一哆嗦,锄头“当啷”落地,郑钦文却凶相毕露,“哪来的野丫头,少管闲事!”说着便扑上来。
林婉儿侧身避开,反手一个擒拿手,将郑钦文制住。刘二狗想跑,被她扫堂腿绊倒,两人在地上滚作一团,狼狈不堪。“算你们命大,下次再敢,就不是这么简单!”林婉儿冷声呵斥,刘二狗和郑钦文如蒙大赦,连滚带爬逃走。
孙玉国在济世堂坐等消息,见二人鼻青脸肿回来,气得拍桌,“废物!连个小妮子都对付不了!”郑钦文哭丧着脸,“那女的会功夫,厉害得很!”孙玉国咬咬牙,阴鸷的目光透过窗棂,看向百草堂方向,“王宁,咱走着瞧,我非把你这倚仗的野料豆搞垮不可!”
次日,百草堂像往常一样开门迎客。李大叔捂着腰进来,“王掌柜,快给我抓副药,腰痛得厉害!”王宁熟练地调配药材,野料豆、枸杞、杜仲等一一过秤,“李大叔,您别着急,喝几副药就缓过来。”正忙活着,却有几个村民交头接耳,“听说野料豆有副作用,吃了伤身子?”“不会吧,百草堂的药一直挺管用……”
王宁心中一凛,抬眼望去,钱多多站在人群后,眼神闪烁。他瞬间明白,定是孙玉国搞的鬼。王雪气呼呼地跺脚,“这些谣言从哪来的,太气人了!”张娜安抚道,“别慌,咱们身正不怕影子斜,慢慢跟乡亲们解释。”可接下来几日,药铺生意明显冷清,王宁看着药柜里的野料豆,眉头拧成“川”字,“不能让孙玉国毁了野料豆的名声,更不能让乡亲们错过好药材。”
傍晚,张阳药师清点药材,突然惊呼,“王掌柜,野料豆少了大半!还有几味常用药也短缺!”王宁心里“咯噔”一下,知道是孙玉国暗中使坏。王雪攥紧拳头,“哥,咱们去山野采挖新的野大
